入夜,文学馆更是一处特殊的空间,少有酒色,只有清茶,世民和盈盈仿佛都能从此处获得补给。盈盈日日陪着世民夜读、会客到深夜。仿佛回到了在晋阳的时候,她便如此日日陪伴年少的世民。
她看世民今日有些困倦,便上前提醒他:“殿下,夜已深了,不如早些回房中去歇息吧。”
世民笑着:“无妨,今日诸位谋士所说之事,还要再细想想。”
“殿下如今已功成名就,却还如此用功,实在是大唐之幸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早年平定天下倚靠武功智谋,而如今治理国家却要依靠礼法典籍,我自幼行军征战,现在势必要好好补上这一课。”
“殿下过谦了,近日在文学馆中听殿下与诸位大人探讨,哪里少得一分风雅智趣,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殿下胸襟宽大,兼容并包,实在是迷人。”
世民听了,倒是笑了起来:“哦,这个说法倒是有趣,你倒说说,怎么个迷人法?”
“宛若殿下在战场一般啊,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又真诚,又睿智。怎么不是呢。盈盈只想把天下所有的美誉都赠给殿下。只是才气不够,有些词穷了。”
“盈盈,你从前可不这么恭维我的。”
“殿下,这不是恭维,这是盈盈内心所想。所以,只要盈盈在殿下身边看上一眼,那种美好便能让盈盈对什么委曲都不在意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
“那先说,谁给你委曲受了,让我听听。”
“没有……殿下。两位夫人都派人来请你过去呢,你去哪一边?”
盈盈问着,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你说,我该去哪一边呢?”
“这奴婢可说不好,都是主子,奴婢可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意呢。”
“你就是我的心意,怎么还需要揣摩呢。”
“殿下……”
“从洛阳回来,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你。这一年多,还好吗。”
“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