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姿容自忖还不让这姜氏,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也已经在倒计时了。
那姜氏,却是渐入佳境。
“之前二十一哥曾说过,打算对皇后那边的人手做些手脚,却不知道是否成功?”云风篁凝神片刻,问清人。
清人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此番安插-进来的采女里,就有驸马的人。只是……皇后娘娘到底出身高门,顾氏是否发现了却故作不知,却也不清楚。”
“这没有什么。”云风篁冷然说道,“只要他们愿意装糊涂,到时候证据确凿,反正就是他们的人!”
吐了口气,“若是陈兢亲自过去,还是奈何不了那姜氏的话。回头就教驸马的人觑机下毒手罢。”
是隐患就要马不停蹄的铲除。
而不是等回天无力的时候自怨自艾……那时候再怎么努力,往往也是垂死挣扎。
这是云风篁旁观淳嘉对付纪氏、对付摄政王这些人之后,最深刻的教训。
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麻痹大意之下,攻守之势就会逆转。
半晌后,陈兢脸色灰败的回来,还没开口,云风篁的心已经沉了下去,劈头就问:“那边拒绝了?”
“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陈兢撩袍跪下,话没说完,就被贵妃止住:“先说事情!”
陈兢道了声“是”,继而苦笑道:“娘娘说的是……那管事之前跟咱们的人答应的好好的,说那姜氏大逆不道,若非皇后娘娘仁慈,原本就该送她一程的。却是半点儿没有勉强为难。对于娘娘的赏赐,也是略作推辞之后,就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可是刚刚奴婢亲自过去,那管事先是推三阻四的不肯露面。后来吃不消奴婢催促,总算出了来,却……却一照面就将娘娘之前赏赐的银票细软,加了两千两银子还回来。道是娘娘的吩咐他无能为力,求娘娘开恩莫要同他计较!”
其实陈兢亲自过去,竟然没有立刻见到秀茁宫管事,就知道有问题了。
毕竟早先他这儿给秀茁宫联络,都是打发粗使宫人跑腿,饶是如此,秀茁宫管事也是殷勤万分的。
结果如今绚晴宫大总管亲自莅临,对方居然避而不见,这还能是什么好事?
但陈兢是奉了贵妃吩咐当场过去的,不可能就这么被打发回来,强行照面是这样的结果,他必然要弄个清楚,“奴婢再三追问,那管事吃不住压力,才稍微透露一二。说他其实也不愿意看到那姜氏得意,无奈这些日子,好些人递了消息来,要保这姜氏!其中有他无法违逆的人在里头,他不得不放那姜氏一马不说,甚至,还要保障对方至少离开秀茁宫的时候,太太平平!”
“至于具体哪些人递了消息,那管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奴婢莫要再问。”
“道是再问也不敢说,实在不行,宁可当场死在奴婢面前!”
陈兢虽然不惧那管事,却也不好让他当真死在自己面前的。
毕竟贵妃前些日子才叮嘱了绚晴宫上下要洗心革面做个好人,至少场面上做个好人,他这大总管转头逼死了秀茁宫管事,且不说如何善后,就说怎么跟云风篁交代?
故此只能回来复命。
“……”云风篁听得面沉似水,好一会儿,才说道,“既然如此,这事儿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