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禁足么?就算是禁足一年,那也不过是禁足罢了。”这消息很快传到了翼国公府,翼国公夫人赶紧亲自去转告小韩氏。
但小韩氏并不觉得安慰,她流着泪道,“她是大长公主殿下,陛下顶多让她不出门,待在府里,还不是一样锦衣玉食的享受着,连驸马也要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可是我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已经平坦了些的小腹。
宫禁秘药不是坊间随便找个药铺就能配出来的堕胎药能比的,太医院的诸太医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无法让胎儿在她腹中继续停留,只能另外配了催产药,促使孩子提前落地,以免母子俩都没个好下场。
坊间有谚语说七活八不活,许是云氏一族福祚未衰,小韩氏几经挣扎,昨晚上倒是生了个活着的男婴下来。
但……
一行太医委婉的提醒,让她以后注意着点儿这孩子。
因为宫禁之中曾经有过经验,就是那种秘药堕胎之后未果,还是生下来的孩子,多半都是有些问题的。
最轻微的,也是体弱多病。
这种秘药本来就是为了用来谋害情敌所用,又怎么可能是善茬?
太医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本来沉浸在添丁之喜里的翼国公府上下,顷刻之间没了欢声。
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现在人人看刚出生的孙公子,都觉得好像,的确,可能,也许,跟正常婴孩有着种种的区别。
“孩子如今不是好好儿的?”翼国公夫人也是难过,但看着憔悴万分的儿媳妇兼侄女,她还是强笑着安慰,“太医也说了,只是可能,也不是一准儿就有事。你们夫妇自来身子骨儿健壮,孩子肯定也能撑得过谋害的。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啊往后福泽定然深厚着呢!”
又劝她赶紧收一收眼泪,“月子里,不作兴哭的,仔细落下病根,往后坏了眼睛。”
小韩氏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让房里伺候的人先下去,就握着翼国公夫人的手,哽咽道:“娘,您说,这次的事情真是大长公主的意思?可她明明跟我们无冤无仇!该不会……该不会是出自贵妃之手?!”
“你不要乱想,陛下亲自盘问过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也承认了的,那还能有假?”翼国公夫人叹口气,低声说道,“这份怀疑你当我跟你爹没有么?你爹说了,其实敏贵妃同大长公主的关系也不好,之前朝会上,大长公主一度欲置敏贵妃于死地……你说敏贵妃那个脾性,能不恨上大长公主?她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大长公主殿下又怎么可能帮着敏贵妃来害你?你爹说,大长公主殿下啊,如今就是失心疯一样,自己都糊涂了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