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萌了个芽 未再 1584 字 2024-03-16

涂山海对谢冬芽说:“哎,他这个解释我接受。”

谢冬芽恶狠狠地瞪他,“我看你也有毛病!”

涂山海对范文轩说:“你的小女朋友骂我,我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被女人骂有毛病,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这次就不应该跟剧组去东南亚,把我晒成了人干,居然有女人舍得骂我了!”

谢冬芽听到这句话时,才仔仔细细把涂山海打量了一遍,结论是他长得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这不是涂山海的不正常,而是范文轩的太不正常。

在这所艺术院校里,绝大多数的男性,自诩才华抑或自负外貌,张扬到张狂,自信到自大,整个人就是行走的广告牌,宣告着自己的优势,把卖点一二三四罗列了一个清楚。

唯有范文轩,慎独自律到就差吾日三省吾身了。他不做出格的事情,不说狂妄的话,不占本该属于他的鳌头。被欺负到头上,也不过是一笑而置之不理。似乎很少有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反而让人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本人又是个什么属性。

但经此事件,谢冬芽清楚他,涂山海也清楚他,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彼此通晓范文轩的真实心意。

范文轩说,他想把谢教授电影剧本里的几场戏,用他设想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表现出来。

这其实是他没能克制住的技痒。至于是不是有署名,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谢逢春那么在乎的东西,他范文轩根本不在乎。

所以在公演后,谢逢春那一系列长篇累牍的“大师的后人”报导,他同样是一笑了之。

在乎的人呢,反而是谢冬芽和涂山海。他俩经此一役,达成了首次合作。

涂山海拿着报纸,用手指头不屑地弹着谢逢春做作的坐姿,对谢冬芽说:“文轩写了个剧本,虽然是初稿,但我看很好。我们也做个话剧公演,你运作,我来导,好不好?”

“好!”谢冬芽拍案而起。

谢逢春能调动的资源,她谢冬芽一样可以,反正都是用叔叔的关系。

《仰望我的土地》的话剧公演一样获得了师生们的好评。

在如潮的掌声里,谢冬芽对范文轩说:“是你的,你就要拿好。虽然你肚子里的墨水别人抢不走,但是你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有墨水。”

说罢,她把范文轩一把推到舞台上去亮相鞠躬。

庆功宴结束后,谢冬芽在谢逢春的宿舍楼下,堵到了他。

她义正言辞对谢逢春说:“这次范文轩没有署名,我可以跟你算了,如果下次你再占他便宜,我还去找你爸告状。”

谢逢春也没有带怕的,“占便宜?我给他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是他占了我们家的便宜?你不就是他占的最大的便宜?”

从出生那日起,谢冬芽和谢逢春的不对盘就已经注定了。绵延多年,恐怕得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