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芽说:“齐思甜虽然是《二十夜》的女二,但她可是这个大IP套拍剧的女主,那可是部大女主。现在大古装里,给三十岁女演员当女主的机会不多。机会走了,是不会再来的。”
词锋之间,谢冬芽存心带出点警告意味。
郝迈立刻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放心。我们一向按原则办事的。”
滴水不漏的她抓不到破绽。
反正演员合同也签了,剧组待遇各方面他们也没有疑义,谢冬芽暂时想不出还能出什么乱子。
思维被这么一难为,谢冬芽的胃就隐隐有点痛。
这叫神经性胃痛,她学习做制片人的第一年就患上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范文轩往她手里塞了一片暖宝宝。
偏偏这个情景被已经跑到别处去social的郝迈看到了,他又折回来特地跟范文轩打招呼。
“呀!萌姐夫你也在啊?”
郝迈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就在察言观色之精道细微。
在行业里,知道他们俩关系亲密的身边诸人也好、还是其他认识范文轩的人也罢,大家都敬称他为“范教授”。
唯独郝迈一个人叫他“萌姐夫”。
每次他这么叫,谢冬芽都有一种被自己讨厌的人洞穿一切的恼怒。
范文轩淡淡地对郝迈说:“正好这里有些公事。”
公事?什么公事?谢冬芽转头看向身后的范文轩。
他朝她笑了笑,“你们继续忙,不打扰你们。”
范文轩说完便转身离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谢冬芽把暖宝宝不动声色地塞进口袋里,借演员用完更衣间的空档,钻了进去,往自己胃部下方贴上。
胃疼的毛病,还是生完范亦可不到三个月,她就进剧组操劳落下的。
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从生理上到心理上,从主观到客观,终归是要付出不小的。
一细想,不是没有一点点的意难平。
张诺就爱和她算这些意难平,把为了养大她到底付出了多少,说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谢冬芽不喜欢和女儿算这些。她是八零后,她崇尚父母归父母,儿女归女儿,一笔归一笔的独立人生。
她也没有问过范亦可小朋友愿不愿意,就把她生了下来不是?自己买自己的单,不要让孩子有负担。
谢冬芽妥帖贴好暖宝宝,从更衣间走了出来,游目四周,差点恍了一个神。
她居然看到男二号和范文轩站在一起说话。
谢冬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个英文名叫John还是Johnny的,现在用的中文名也不是当年的中文名了,现在的姓名叫刘淇烁,找大师算过的名字,帮他在八字里补了水和火。
什么野鸡大师?谢冬芽只知道水火是不相容的。
对啊,水火是不容的,为什么范文轩可以和刘淇烁说话说得这么带劲。就见他说一句,刘淇烁点一个头,再说一句,刘淇烁又点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