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片沉默,宋池鱼垂眸看了看手心。其实她对她的感情生活并不是很关注,只是一次偶然间碰到了才知道的。
沈嘉禾:“那你……”
宋池鱼:“我不介意。”
沈嘉禾摸摸脑袋:“那就好。”随后又急忙张口补充:“不过我刚刚,可不是说和黎嘉佑比,毕竟就他那个德行,比起来我还觉得侮辱了顾总呢?”
和一个四处留情,恋爱时间最长一周,最短一小时的渣男比,确实有点降维打击。
宋池鱼轻笑:“所以你觉得他不错?”
沈嘉禾:“…不说以前,最起码这三年,包括在英国,他对你态度,确实还可以。”
说完沉默了一会,见她没反应,沈嘉禾再度开口,语气轻快了不少:“但毕竟那五年,经历的人,是你。所以一切选择权,也还是在你。你原不原谅他,和不和他复合,都不是我所能要求的。我只是把你看不到的,尽量完完整整地说出来。毕竟,作为你的合伙人,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健康,以及……”
“快乐。”
“池鱼,拿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不是聪明,是愚蠢。”
墙角的吊兰枝叶翠绿。那是小七在刚搬来的时候,为了所谓吸甲醛的功效才放过来的。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被小七贴心照料着,活的好好的,丝毫没有要凋零的迹象。
之前听她说,花期是在五六月。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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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落日余晖盖了满地。
僻静的清吧里,轻柔的小提琴声在四周环绕,一脸颓丧的男人安静坐在角落里,纤长的手指有些焦虑地转着手机,身前的桌面上只放了一杯橙色的果汁。
冰块在玻璃杯里慢慢融化,穿着棒球服满脸桀骜不驯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一屁股就坐进了沙发里,而那向来被他视作颜面的脸上则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疤痕。
“你打架了?”顾渊微微抬眼。
黎嘉佑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打个屁,被一疯婆子划的,又不是白骨精,指甲留那么长。”
“情债欠太多会遭报应,之前就和你说过。”顾渊淡淡开口。
黎嘉佑白眼一翻,不想和他争论这话题。
虽然之前顾渊没答应他沈嘉禾的事情,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至于为这一件事闹脾气闹到断绝关系。
所以此刻他约他出来喝酒,他很快就答应了。
毕竟他现在心里也烦得很。
招手要了杯鸡尾酒,他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你和宋池鱼怎么样了?”
眸光微微闪烁,顾渊笑着回答,语气带着隐隐的骄傲:“还不错。”
“自作多情?”黎嘉佑立刻反问。
顾渊脸色一黑:“你就不能惦记我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