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真走法律程序她也没有任何胜算,抛开康沉是同系优秀学长,光凭他的身份,就没人能动他。
实在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再后来,丁南去世,南希带着她母亲留给她的财产只身前往国外留学,临走前她对康沉说,她会学好法律,会告他爸,会告他们家,告得他们家倾家荡产。
他满脸无所谓。
南希刚出国那段日子,康沉还总往那边跑,时间久了,就见不到人影了。
她庆幸之余里还参杂着一丝自己不敢承认的失落。
再后来,他来了一次,走时带着不同于以往绝望的笑,他说再见。
于是两年。
都没再见。
后来在新闻上看到康氏走私毒品被学法律的继承人告上法庭,康氏被查封后,法定继承人康沉出车祸坠入深海,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正在抢救。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谁能想到二十二岁刚拿下律师证的康沉打得第一场官司被告是自己父亲。
还他妈胜诉了。
南希连夜回了国,康沉被救起来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周才醒。
睁眼见到南希,好半天才露出一个瘆人的笑,“我怎么还没死。”
南希,“没有想过是我跟你一起死了么?”
康沉默了半天,偏过头,“全世界死光了你都不会死。”
“......”
“你很难受吧,本可以把康家消灭的干干净净,结果老子命硬活下来了。”
南希没有搭理他。
在这之后,康沉消停了两个月,就在南希以为他都放弃自己之后,被他撞见一个男人送她回家。
康沉当晚眼眶红得不正常,把他按在床上,毫无章法地乱吻,南希极力反抗,抓到空隙把他推开,轻声开口。
“康沉。”
“强扭的瓜不甜。”
他好半天才嘲讽地冷笑了声,眼里淡得像一潭再激不起波澜的死水。
“老子不爱吃甜瓜行不行?”
南希沉默下来,好半晌才认栽地勾起唇角,笑的明艳美丽,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南希一字一顿,以至于康沉确定,自己没有听漏一个字。
南希撑起身子,手抚上他的脸颊,吻上他的唇。
一秒、两秒....
她退开了些,直视他的眼睛,“甜么?”
康沉没有回答他,但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南希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哭啊?
什么意思?喜极而泣?
“希希。”康沉侧躺下来抱住他的姑娘,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打碎揉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