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语成谶。
她望着兽医几分钟前说抢救无效地奶盖,腿脚都发软,养了小半年的猫,又乖又有灵性,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几个小时前她从机场到家,晚上七点左右,进屋就看到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奶盖。
她以为它睡着了,过去喊它两声,它没搭理,又去揉了揉它的脑袋,可它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
孟悄这才意识到点不对劲,赶紧抱着去了兽医院,结果医生说奶盖误食了老鼠药。
老鼠药老鼠药。
她新租的房子,又是新楼盘,哪里来的老鼠,又是哪里来的老鼠药?
孟悄在兽医院哭了好久,晚上九点过才回到家,呆坐了很久。
整理好一切,好不容易才稍微接受了一点奶盖已经不在了的事实,睡前翻了下手机,有宋屹发来的消息。
她皱了皱眉,和宋屹加上好友之后几年都没有互发过消息。
“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啊孟悄姐姐。”
孟悄眉蹙得更深,刹那间想到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
两条消息继而弹出来。
“姐姐,下次,可要好好答应我的请求啊。”
“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次的代价是什么。”
真的是他。
突然又难过起来,好像难过到泪都挤不出来了。
这几个月来,她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从小一起长大塑料姐妹的明嘲暗讽,自己家庭因为自己承受的压力,还有来自宋屹的威胁。
她身边却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南希远在美国,安慰都是十多个小时之后了,她还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学业又是打工。
而宋九歌和自己的父母承受的压力,比自己更大。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里,要什么有什么,没受过多大的委屈,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孤立无援。
下了飞机给宋九歌报平安之后,孟悄就一直没再给他打电话,却一直难受着,一直辗转反侧。
几番挣扎之下,孟悄打开台灯坐起来按亮手机。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很晚了。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宋九歌打了个电话去,响了几声后接起。
一般接通电话后,都是他先说话,这次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那边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宋九歌?”孟悄试探着问他。
那边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白欢的声音,“是我,他已经睡了。”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心脏都忘了跳动。
孟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宋九哥的电话号码没错,也确实是凌晨一点过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