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心中生疑,下床穿好了衣服,先开了个门缝查看情况。只见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捕快,正挨个房间搜查,七喜班的人都被他们从房里赶了出来,有的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赤条条地站着。
门外不远处有棵老榕树,树下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捕快打扮,一个一身华贵。
阿芒听见那捕快对另一个人说:“我这是被我爹赶鸭子上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哪干得了这个。你不是在边关当过两年兵吗,身手肯定比我强多了。”
阿芒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另一个人,只见另一人的眉眼好像有几分眼熟,但她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见过,正待细看,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青衣捕快,把她拎了出去。
“偷听公差办案,好大的狗胆。”
那人一边骂一边把她往老榕树下拖,带到了那两个谈话的男人跟前,极度夸大地叙述了一遍刚才阿芒的所作所为。
阿芒暗暗咬牙,要不是对方人多,她早就动手揍他了。
“你?”
阿芒听得一声短暂的发问,觉得分外耳熟,一抬头,见那华贵的公子哥盯着她瞪大了双眼。
两人对视一阵,阿芒突然茅塞顿开,指着他说:“臭男人,我记得你。”
梁岐被她一截,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半晌指着自己说:“臭男人?”
楚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阿芒,最后又看向他,说:“你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
梁岐说:“去你的,我以前只是见过她一面而已。”
楚详不大相信,问他:“见一面就叫你臭男人,你味儿是有多大?”
梁岐懒得理他,低头问阿芒:“你怎么会在这儿,当年我不是派人送你和你爹回南诏了吗?”
阿芒不以为意地说:“中原地大物博,我喜欢待在这儿,你们汉人一向推崇什么宽以待人、宽大为怀,难道还不允许普通的异族人迁居吗?”
梁岐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你也算普通?”
楚详见他俩似乎不大对付,正想说话,却听手下的捕快跑来说:“公子,属下刚刚在她房里发现了这个。”
接来一看,是一块金子,上面刻着一个段字。
楚详脸色一变,梁岐也随之皱起了眉毛,质问阿芒道:“这金子哪儿来的?”
阿芒说:“我赚的。”
说完,她见梁岐和楚详二人互相看来看去,眼神不对味,便又补了一句:“是班主赏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