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这才想起方才自己着急,竟然连手里的针线都未曾放下。诩俨取过荷包,同明南笑道:“二哥,我前两日叫青鸟给我做个荷包,你瞧……”
不待明南说话,璋俨立刻也笑了,插话道:“青鸟姐姐,不不不……五嫂,我也要一个。”
“你要荷包做什么?”诩俨劈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璋俨急了,嚷起来:“那你要荷包做什么?”
诩俨笑道:“我让她在荷包上绣上我们两人的名字,我放在怀里,那你也想要吗?”
璋俨愣了一愣,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两人嬉皮笑脸的,嬉笑怒骂间,全不把肃王妃放在眼里。
云瑾狠狠瞪了诩俨一眼,却又忍不住微微笑了。
她只望着诩俨在笑,都没留意到又有一个人自院外进了来。
在默默地看着她。
日光洒在葡萄架上,枝叶间是细碎的光线。云瑾就站一旁,日光照着她的脸,她的眼睛。
她好像比那一夜更好看了。
仍是青衣裙、桃木簪,脖子上还挂着那条金链子。
长长的裙子衬得她的腰很妖娆,风姿很迷人。举手投足间,是她从未曾有过的几许温柔之态。
有了心上人的姑娘,终归是同从前不一样的。
他微微一哂,却看到她猝然回顾,两人目光相对,他心头又自一跳,可她立刻转过了身。她又在看着诩俨笑,笑得更甜。
一片葡萄叶子,飘飘自树梢落下,几乎要落到她如云的柔发上,可她却浑如未觉。
是真的未曾见到,还是故意装作不见?
“三哥,你来了。”诩俨先招呼了他。衡俨缓缓地走了上来,望着肃王妃,皱起眉头,沉声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明南连忙笑着打圆场,“一场误会……”
“三哥,”诩俨又打断了明南,“父皇今日叫我们兄弟几人自己好好聚一聚。我本想着去年我们几人在御六阁下棋,父皇见了很是欢喜……便叫你们都来青鸟这里。她伤还未完全好,不好多出门。我本想大家在这里,只叙兄弟之情,能聚得一刻也是一刻,叫青鸟也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