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蔺:“时移世变知道吗?”
郑钧立换了个话题逗她开心:“你之前也这么多疑我的?”
冯静蔺瞥了她一眼:“那我当时,还挺信任你的。”她站起来,“你就当我更年期吧,别理我。”
郑钧立低头笑了,摇摇头。
他掏出手机联系冯静蔺的朋友,约着她一起去逛街。又到大房间里,靠着边门翻东西。
冯静蔺:“你找什么?”
郑钧立翻出一张卡:“喏。”
“干嘛?”
“出去逛街。”
俗话说了,女人的衣柜里总缺一件衣服嘛。
“我不要,没这个心情。”
“真的?去玩玩。”
“不。”
郑钧立叹口气。靠着门板,摘下眼镜,揉揉眉骨又道,“韩倬这小子是不是也近视?”
“他哪儿近视了?”
“嗯,可能是我记错了。”
郑钧立走后,留下冯静蔺低头仍旧看着手机。
因为她还有一条未回复的消息。
hz:要有空的话给百阾打个电话吧,她最近也挺念着您。
......
工作日,百阾挺忙的,学语言的时间大大减少。
她今天上了节让人费解的数学课。
课后作业盯着一道题发半天呆。
韩倬最近一段也很忙,对着电脑开始跟郑钧立开通视频会议,说些疑问与见解。
两人一天也没怎么说话。
夜深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大片的碎云覆着深蓝的天幕。
灯把影子投射到对面的墙上,影影绰绰。
百阾最后死磕在一道题上,还没等想出来,就犯了困。
右手拿着笔,小脸被另一只手撑住,一直往下掉,悬空似的。
钟表嘀嗒嘀嗒响,时针指向十一处。
郑钧立挂了视频睡下了。
韩倬出来倒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瞌睡虫。
他一时也没管她。五分钟后,端着杯牛奶进去找人。
睡得倒是够死。
韩倬也不见人醒,他把她胳膊下的练习书轻轻抽出来,看着那已经斑斑驳驳全是铅笔痕迹的最后一道函数题。
顶灯被韩倬挡了一部分,剩余的光都齐齐从韩倬右眼旁溜下来。
如果百阾此时睁眼了,她就会看到,夜半无人时,他最最柔和的一面。
韩倬的前几日温不温柔的那个问题,也会在百阾的眼神中,得到最准确的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