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拨完,看到韩倬三天前的消息。
hz:今年回来么。
吴其沥:你搞混了,我一直都在北京。生日跟你妹妹吃了个饭。
韩倬:?
这他妈...百阾是有几个哥哥嘛!韩倬怀疑现在自己是处在什么样的一个地位?!
他都觉得自己这哥哥当的不太负责任了...
他完全忽视了吴其沥说自己本身就在北京这句话。
以至于他们下一次见面时,韩倬十分自然地问:什么时候回的北京?
吴其沥:......你他妈又在说什么玩意。
......
周五,北风在呼啸,自然界凌乱起舞,云层厚重。
九中要去进行学期末的体检。
冯静蔺提前与她说有事,所以不能去接送了。
体检很简单,是直接到医院领单子一项项自己去不同窗口检查的。
学校发了通知,是八点到医院。百阾自己坐地铁去,正值早高峰。
人一进地铁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被挤到角落里也不能动一下,手机捏在手里胳膊抬都抬不起来。百阾干脆放弃,仰头靠在墙壁上开始发呆。
北京的地铁一站站很长,人流量也很大。
地铁故障停了一回,现在是几点了都不知道。
最后又被人流推推搡搡挤出去,总算没有坐过站。可身边的人都赶集似的,把百阾撞地绕了个圈儿。
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像个醉酒的。
走出出口自己导航也能走错,百阾简直佩服自己。
她是班里最后一个到医院的。
班主任坐在大厅椅子上与其他老师聊天。
“百阾,快来,你是最后一个了。”
她跑过去拿了单子,一项项检查过来,上上下下跑了好几个科室,每一个都还要排队,闲下来的时间里,她就四处张望。
直到路过风湿免疫科,好似看到某就诊室里走出来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个科室她是不用去的。
百阾还差最后一项,抽血。
她急着把单子交掉,放老师走,就也没在意这个不清不楚的小插曲。
直到回到大厅,她把东西递给老师时,一偏头,才准确清晰地看到冯静蔺和郑钧立。
他们正要出医院,没有看到百阾。
“百阾,你怎么了?”老师疑惑地问。两人的手都握着单子没有松。
后者回过神,急忙摇头。
她恍恍惚惚呆呆地走出医院。冯静蔺的语音就来了。
“阾阾,在哪儿呢?”
百阾出乎意外没有回复,反而是走进电梯按到B2。
一出口,就能看到车停在不远处,郑钧立在往后备箱放东西。
冯静蔺撑着车门刚准备上去,却看到了她。
百阾站在远处,屏息,整个人竟悠远起来。
冯静蔺赶紧与郑钧立说:“阾阾站在后边。”
后者还不信:“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