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己留着吧,不过能给我和韩倬拍张合照吗?”
这话,未免太过嚣张。
韩倬插话对百阾:“你们这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三点。”齐心抢答。
还有挺久,三人买了扑克坐在长椅上斗地主。
韩倬把把叫地主把把输。
玩了三轮,齐心有异议了:“你这牌还叫什么地主?”
韩倬眼皮也没抬一下:“不用您管。”
“......”
时间不是用来打发的,是用也不够用的。韩倬有些后悔,这算什么?早知如此不如把吴其沥拖出来唠嗑,难得回次北京就是这样过来了?
叶片飘到扑克上,这种美或萧瑟三人都感受不到了。
三点到,百阾坐韩倬的车回家。
齐心倒突然又说自己有人接,走了。这要追不追要粘人不粘人的奇怪态度的确...韩倬不吃这套。
“天儿可真凉了。”这算自言自语。
百阾从后座拿出一个小袋袋,里面是毛茸茸的方向盘套。
还带两个耳朵,带两个垂下来的小脚。和沉稳的车型也是形成强烈反差。
韩倬看到了:“......”
他觉得无所谓:“你买的?一会儿套上。”
手机进来一个语音,百阾毫无防备点开。
“阾阾,我马上又要接受治疗了。”李佳诺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车内,她在哽咽,“我不想去,怎么办,你救救我。”
槐树落蕊在车外掉下。百阾顿然初醒般领悟到其中意味。
又是一条,手机自动在播放。
“呜呜呜呜呜...”话筒那边而后传来医生的轻声音,“李佳诺同学,不要浪费时间了好吗?”
“佳诺。”她的妈妈也在叫她,“快去吧。”
语音被百阾手忙脚乱掐静音了。但韩倬早已听明白。
他面不改色开着车。心里寻思着点儿事。
怎么说?
这小家伙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了,还管别人的事儿,天天听人家倒苦水?这肯定不行。
帮是肯定帮不到的,刚刚语音里说的“救”字百阾承受不起。
但你真让她别管了任谁也做不到,毕竟之前是朋友。两人这样“抱团”取的可不是暖,真怕是越抱越凉了。
韩倬沉吟片刻,道:“阾阾。”
他想先问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但自百阾高烧那次后,好像就连不舒服一词都已经变得敏感。太容易唤起两人吵架的,不开心的记忆。
他想先把车子靠边停一下,两人就这件事好好谈谈,趁着他还没走。
然而车子刚停稳,韩倬还没来得及开口。
百阾就立马打开车门弓腰。
韩倬不明所以,想看看她怎么了,百阾还不让。
一只手伸出来抵在韩倬衣袖手腕处。
韩倬差不多知道了,想问她怎么坐大巴没吃晕车药。下一秒,话又全咽下去。
想给她找瓶水,但翻了隔板也没有,就一瓶他早晨喝过的。
百阾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拿纸巾擦擦嘴,低头确认有没有吐车上。
刚重新坐正,就看到视线里的一瓶水。明显被开过的,少了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