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她话还没说完。
韩驿又打断:“什么?想说什么?所以你还不是逃了?你要觉得不好可以自己去道歉。我感觉他这种病症大概得住院,你提个果篮什么的,很合适。”
百阾:“?”
说罢,他慢慢低下头,然后,从桌布下拖出一个药箱。
百阾:“......”
她是真的不知道。
韩驿看了她一眼,没开口。
但眼里分明在说:你可真会刷存在感啊。
快七点,韩驿拎包出门。
百阾没有问韩驿去干嘛,短短两天,他们的关系还能再差一些吗?
晚饭为了避开他,百阾还默默把朋友约出去吃好吃的。
百阾与朋友倒是没有提起韩驿,她没这种习惯。
朋友易心倒是莫名其妙已经知道了。
她不相信百阾这么好说话的还能被讨厌:“不是吧?他还那么幼稚?”
百阾挖了勺蛋糕,满脸问号。
“......”
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易心顾左右而言他。
竟然悄悄笑起百阾:“不会吧,韩倬那么疼你。”
百阾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准确:“我是他妹。”
“噗——”易心笑得更大声了,调侃道,“那你现在怎么就像一个想老公的小媳妇......”
百阾的表情难以言表:“......”
能不能别瞎说!这不是开玩笑的啊。
其实这种话,不仅是百阾的朋友在说,其实韩倬的兄弟们也没少拿这事儿开涮。
那日,是夏天。蝉鸣响亮,烈焰高照,军校操场上无死角地摄入阳光,跑道上的还在一圈圈负重努力。
韩倬站在终点,拿着表格看自己之前负重跑的时间。他一项项扫过去。
还是不满意。
“再跑一次吧。”他甩甩脑袋,看着教官。
教官看向他。
在军校,阳光有雨的作用,没跑两步,队伍里个个头发全部被汗浸透。
雨也有阳光的作用,那就是热。不管是怎么个天气,哪怕是寒风呼啸,跑完三公里全队都是一个字:热。
韩倬已经汗如雨下。三公里下来大家都撑不住。
就算几年之后,韩驿问他怎么当时脑子抽了非要选军校,训练得不累么?纯纯给自己找罪受时,韩倬也说,其实还是开学第一年最苦最累。
那时,韩倬的兄弟李寅第二个跑完。听了这话,喘得跟狗似的边拍拍韩倬的肩:“别再跑一次了,缓不过来要吐的,明天回家过节,你妹得气着。”
韩倬看他一眼,没说话。
李寅啧啧摇头:“为什么你不说话,我都总觉得你在秀恩爱。”
韩倬拧着眉一脸不可置信,重复着问道:“什么?”
“没什么。”李寅耸耸肩。
还有一次,一群大老爷们儿在宿舍睡不着开了个茶话会。
他们在窄得可怜的铺间搬了张桌子。上边还真就摆了几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