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了吗?能好好说话了吗?”何意揉揉自己发麻的右手，毫不介意再给她两巴掌好让她知道什么叫淑女的品格。

石蕊昕已经彻底被打懵了，何意的手劲儿太大，四个巴掌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碰都不能碰。此刻她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那你还骂人吗?还一口一个贱丫头吗?”

石蕊昕摇头。

“还想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吗?”

石蕊昕继续摇头。

“能听我说两句吗?”

石蕊昕摇……

“嗯?”何意乜了她一眼。

石蕊昕赶紧点点头，整个人说不出的弱小可怜无助。

何意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她往周围看了看，然后从路边的花坛里找了一点雪，在石蕊昕又惊又怕的眼神中捏硬了后递给她，“喏，拿着。”

面对眼前的两团雪，石蕊昕虽疑惑不解，但还是乖乖地接了过来。“这个用来干嘛呀?”

何意指了指她的脸，“敷在脸上，舒服一点儿。”

石蕊昕眼底的嫌弃之色掩都掩不住，“它是从地上拿起来的，这么脏怎么敷啊?”

“你爱要不要。”何意作势要把雪抢回来。

“谁……谁说我不要了。”石蕊昕瑟缩了一下，怕何意真的抢走，赶紧把雪贴在自己的脸上。“好……好了。”

何意将自己的十个手指掰得咔咔作响，在石蕊昕躲躲闪闪的好奇眼神中唰地将腿抬得笔直后又放下，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都生疏了。

石蕊昕艰难地偷偷摸摸咽了口唾沫，她已经彻底不敢动任何小心思了，练家子，这个粗鲁又一身蛮力的乡下野丫头绝对是个练家子，她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听话的话她会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打死。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找她。

“石小姐……”

“我在。”何意刚一开口，她立即闻声而应，生怕自己回慢了。

何意摆摆手，“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在。石小姐，我说你是不是记性真的不太好啊，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们学校校庆时你来找我那次在我这里就不太愉快吧，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让你第二次来找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