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次病了十天,四万块钱花的所剩无几,却看清了很多人,二叔不仅拿了钱,还在家里给父亲祈福拜佛,煞有其事的想图个心安理得。这次我和二叔的关系从以前的一言不发变成了亲密无间。
种地的钱最终还是合伙人垫付的,父亲偷偷和我说去年的收成好,今年秋收卖粮的时候一定不能合伙了,把好的地界咱们留下,这样就能多挣钱了!自从我和林木子闹了之后,她从此便不再和我说话,随着诺一一天天长大,她见到我只会说钱不够,一次次争吵后我不再理会她,最后她在上班之余,周六周日又找了一份兼职。她和诺一就彻底的住在了她娘家。
而随着我和蓓蓓每次在一起的开销也着实让我吃力,一不做二不休,我只有提前打探好林木子的行踪,在对她语言上的关心,让她对我放松警惕。我把蓓蓓带回了家,我能给她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畅享未来,没有给林木子做过的我都为她做过了。我们这对真夫妻早就名存实亡,有时我和蓓蓓成双入对。仿佛林木子才是多余的!
第四十八章 婚变
这一年,水稻的收成没有预想的好,在父亲的精打细算下分了地界,靠着河岸的几十亩地被雨水淹的颗粒无收,本以为安去年的预期,我们马上就还完了债务,补全了当时种地时合伙人垫付的亏空,居然就剩一万块钱。这一年的辛苦等于白白断送了。
银行的贷款是三年,只要按时还上,可以续贷。林木子多次埋怨,控诉着我们家种种“罪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们家的底线,甚至过年都带着诺一回了娘家,好歹我父亲在这里也是要脸面的人,她这么无情的打脸,让我们家无地自容。当然随着我和蓓蓓的相处,纸包不住火,母亲多少还是知道的,母亲只问我一句“她有钱吗?”
我和蓓蓓盘算过未来的日子,她和她的丈夫也闹过离婚,按照她的说法,应有一笔不菲的金额,这就更加坚定我娶她的决心。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本以为眼前的窘迫只是暂时的,没想到那天父亲被通知去了镇里开会。
一个八十岁的村民,上吊而亡,留下了遗书,家属上告,却牵连了父亲。
很多年前这个老头聚众闹事,倚老卖老,父亲为了打压,曾打过这个带头挑事的老头。谁知第二年老头便得了脑梗,偏瘫卧床不起就是十多年,父亲领着做各项检查,医生也澄清了和挨打的事情无关,父亲出于愧疚逢年过节都送吃送喝。他的一双儿女,常年在外打工,还总向老头要钱,言外之意当年怎么不敲诈一下父亲,是不生活就不会这么拮据。老头清醒的时候交代儿女,不要难为我父亲,当年确实是自己不对,谁知这老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居然留下一份遗书上面粗糙的诉说着父亲的罪行,导致他生活不能自理,最后生不如死。就这样,由于当年没有电脑病例,当年的大夫也不愿意出来作证,父亲解释不清,被定下了暴力执法的罪名。并惊动了省城,她的一双儿女要求赔偿五十万。
迫于压力,给了父亲处分,撤了一干就三十年的工作,还要面对巨额的赔偿。一下子让我们一家就陷入了绝境。
看着愁出了白发的父亲,那十年前风姿飒爽的样子已不在,那呼风唤雨的时候也回不来,自从我娶了林木子,我家一天不如一天,我突然有种必须和她离婚就能好起来的奇怪想法,又想起蓓蓓的巨额财产,也势在必行。
这一年的林木子很努力,仿佛真的做到有我没我都一样的生活,工作上她居然升职了,加了薪,还有兼职,自然比我富裕的多。但是她却吝啬给我花一分钱。多少次我想要回工资卡,她却多少次以这是我应该对孩子富有的责任堵我之口,离婚这件事,我要好好预谋!
随着我和蓓蓓的事人尽皆知,她和她的丈夫也闹得不可开交,离婚协议也已经写好,我告诉她,钱要,房子要,车也要,商店也要。只有我们什么都不缺,才不能为未来发愁!我只想拖一拖她,这样的要求她的丈夫不会同意,关于林木子我还没想好对策!
谁知一天晚上,蓓蓓突然打来了电话。
这几日我在讨好林木子,所以都在家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