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我爸病了,这几天不要联系我了,有时间我会去见你,想你,爱你!”挂了电话我给我的真爱发了条信息。我们之间的默契从来不会给对方添加负担。
十分钟后,林木子焦急找到了我,看得出来一路跑着而来,突然对她没有那么厌恶了。
“怎么样了?什么病啊?”她走到病床前,看着昏昏欲睡的父亲,转头问向母亲。
母亲简单的把医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得出来林木子也听的云里雾里,但看着还未清醒的父亲,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她悄悄地从病房退了出来,我靠近她,拉起她的手,拽到了一边的角落。
她好奇的盯着我,等待我要说什么。
我抿了抿嘴,我很明确让她来的目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心虚“那个,你那不是还有几万块钱吗?能不能拿出来给爸垫一下医药费?”
她立马皱起了眉,扬起脸看我,和刚才关心我父亲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种了两年的地,两年不回家,两年不管我和孩子,我没让你拿回来一分钱,你们家看病的钱都拿不出了吗?”她那质疑和高傲的样子又看向我,我回答不了,闪躲着她,但又想狡辩,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反驳她的理由。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爷爷的电话。我一转念,下一个目标又来了。
“行了,别和我说没用的了,我不用你的钱行了吧!”我甩开她的手,走向另一边,接起了爷爷的电话,留在林木子在那里冷冷的站着,眼睛里不仅是愤怒未消,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看见了她擦了擦双眼。
我生情泪下的和爷爷说着父亲的情况,夸大其词的把医生的话再次重复了一下,言外之意,生死未卜,更关键的是说住院费不够了,电话那头的爷爷一听,挂了电话,立马打车赶来。当然带着父亲的救命钱,自然是多多益善。
出乎意料的是二叔也和爷爷一同赶来,自从几年前父亲和二叔断了联系,我们和二叔再无来往,本以为他又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一进屋就拿出了四万块钱,放在了母亲的手里。
“大嫂,先给大哥看病吧,这是我和爸一起拿的,不够我们在想办法。”二叔看向此时不省人事甚至有些可怜的父亲。或许去年父亲不再赌博了,也种了地,走了正道,让二叔刮目相看了吧。而一旁的爷爷,从进病房就心疼的一眼不错过的看着父亲,此时此刻才知道亲情是多么难能可贵。
探视的人过多,影响了医院的环境,20分钟后,在一阵阵嘱咐和不舍中送走了爷爷和二叔。
静坐下来的母亲,才想来我们一天没有吃饭,看着才微微翻身的父亲,看似有所好转,我定了晚饭和母亲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