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跟你王叔说,先让他垫上,回头我再给他。”父亲没有拿钱的意思,转头又跟我说,“地,你们先买着吧。”说完,焦急地拿起电话径直走出了屋外。
我的心顿时五味陈杂,可是突然又无可奈何,我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把话转述给了王叔。本以为他不会同意,没想到他却爽快的答应了。可能他觉得父亲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吧。就这样,种水稻的土地定了下来。而开春的旱田改水田又要花费多大一笔,谁也不知道。总之,眼前的过去了就好。
随着父亲这几日更加有意躲避我们,我知道父亲已经按捺不住。我想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那日吃过晚饭,父亲转身就出去了,见他直接走进了一直停在院内那辆破旧不堪轿车的驾驶室里。我急忙跟了过去。
当我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没坐稳,只见父亲正在拧着车的钥匙,准备启动。
“爸,你要干什么去?”我急切地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父亲紧接着一个转弯把车头调转出去,驶向路口。
“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林木子给你贷款是让你出去赌博的是吗?”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也想到了父亲可能会震怒。父亲似乎没听见我说什么,顺着道路一直走。
“爸,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我只能加深语气,加重话语,我做好了父亲暴怒的准备。可是我也要试着制止。
突然,疾驰的车子在一个道口停下了。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父亲的脸像一张狰狞的魔鬼怒目而瞪,我吓得不敢出声,沉默。
“儿子,爸不是去赌博,爸……爸是去挣钱。”父亲又搬出每年一样的说词。我记得很清楚,他所谓的挣钱最后还是欠了别人几万未还。父亲说得有些紧张,他可能也记得,我没忘记去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