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照面,张逢春看到她。
“明月姑娘,真巧,”他露出微笑。
祝明月很痛苦,本来不想理会他;但现在住在他府里,又不好不理睬他。
“张公子,”祝明月勉强招呼一声,就想走。
他问:“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祝明月点点头。
“我出生在杭州,西湖最熟悉不过。你看,三潭印月在这里,那边是断桥,”张逢春给她做起了景点介绍。祝明月想,今天运气真背,出来散个步都不得清净。
“西湖的的景色,随着天气和四季变化,都会不同。天气晴好的时候,山水明艳秀丽;细雨纷纷的时候更妙,山色空濛、湖光潋滟。
他正说着,一伙人向这边走来。
领头的是州官的儿子铁衙内,和他同行的是个黑衣男子,后面跟着十几个随从家奴。张逢春看到铁衙内,微微皱眉,随即显出笑脸,打了招呼。
“铁公子,今天那么有闲情,来逛西湖?”
“张兄,”铁衙内一反平时的趾高气扬,有气无力的叫唤一声。张逢春看看他旁边的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很年轻、身材魁梧、面无表情,整个人仿佛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祝明月想,这铁衙内是个恶少,张逢春和他称兄道弟的,两人真是狐朋狗友,蛇鼠一窝。
“正要去找你呢,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咳,是宗公子。”他又向黑衣人介绍了张逢春。
“你就是张逢春?”那宗公子冷冷看一眼张逢春。
张逢春笑道:“在下正是,”他心里觉得奇怪,铁衙内一向霸道,在本城,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人敢欺负他的。但他对这宗公子,却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这人是谁?
而且,他觉得宗公子和他的随从,那气势,不像普通人。
“张逢春,听说你是梧桐道人的弟子,武功不错。咱们比试一下,”宗公子拔出剑,摆出一副马上要在这里,和张逢春比武的样子。
这人也太不客气了,好话都不说两句,才见了别人,就要开打?张逢春看看铁衙内,铁衙内苦着脸。今天这个主儿,只有两种爱好,一是打仗,二是比武。他一来这里,就到处找高手比试。
铁衙内已经被他教训了一顿,现在背上还痛呢。铁衙内武功好的名头是虚的,他父亲是地方官,江湖上的名气,是他自己和捧他的人吹出来的。
张逢春的师父和他,在江湖上也是有点名气的,所以宗公子点名要找张逢春比试。铁衙内正打算带宗公子去找他呢,可巧正好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