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酒会举办的隆重而盛大。MQN公关部给许多上海政经界的要人发出了邀请,其中就有千秋世纪的秋鹏先生。唯一第一次官方公开露面,就连一些资深杂志和媒体也大感兴趣为了得到一张入场券争得热闹非常。
酒会于我有着固定的模式记忆,它决不属于我。
千秋世纪的周年庆就是如此。我或是用酒精麻醉自己,或是把自己放逐到新咯里多尼亚这类的天南海北的尽头装作自己很快乐很自由的样子。我会和红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的各色帅哥搂搂抱抱拍下照片发给秋鹏,在想象中他皱眉的表情里肆无忌惮的笑。不论怎样,我总能在他圆满的快乐上撕开一条缝。
唯一显然深知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趁我意志最脆弱的时候要我的承诺。我知道他要给我一份阳光下的爱情,众人艳羡目光下的祝福。可是我真的对这些免疫。秋鹏那一页彻底翻过去了,在我和唯一被疼痛紧锁在一起的时候失去了他的主页地位。我不怕在酒会上碰到昔日情人。我不怕被记者拍到情人刺杀事件女主角成功变身钻石王老五现任情人。我不怕被无关的人知道内情后的鄙夷与不屑。我只是不在乎这些。只是不在乎。
现在,一件淡紫色金属质感Celine裹胸款小礼服静静的躺在精致的礼盒里,磨砂质地的纸包裹着它绝美的身子。相配的手袋、配饰、鞋子一应俱全,全部是唯一的杰作。
我该怎么办?
兴奋的不能所以的绣绣没有敲门就闯进我的房间,一看到我还没有打扮停当当场着了急。
“语侬姐!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她冲过来,把那件小礼服从朦胧的包装纸中取出抖散开来。“快点啊!会迟到的!”
我望着那美的迫人的礼服后退了一步,摇头道:“绣绣,我不想去。”说话间放在书桌上的电话响了。“我们等一会儿再说,先接个电话。”
绣绣很不满意的走了,我看了眼电话号码迅速接起来。“唯一,我不想去。”
电话那头停了一阵,很久才缓缓响起:“语侬,我只是想,你拥有享受阳光下人生的权利。”说完,电话传来盲音,‘嘟嘟嘟’的求肯。
放下电话,呆呆的望了一会儿拼命往外爬的小红。它伸缩自如的脖颈伸得长长的,拼命的徒劳无功的一次次试图爬出那只晚清青花瓷盆。失败了,滚落了,它抖抖壳上丛丛的绿色毛发,仍然昂着头颅开始第N次失败之旅。
好吧,我去。
既然决定了,我整理自己的速度很快。
换上小礼物,挽起桀骜的长发,画一个精致的透明妆,香氛涂抹在几个动脉跳动处,戴上配饰(腕饰是我最喜欢的GianfrancoFerre透明水晶镶不规则钻石的宽大手镯,剔透的仿若早晨花园里芬芳芍药花瓣上的露珠。),穿上鞋子,拎起白色的缀满珍珠小拎包。天,从来随意装扮的伍语侬第一次这么庄重典雅过。对着镜子旋转一圈,我自信的微笑,镜中映出我蜜色的唇。它的两边轻轻上扬,自信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