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紧搂着我,恨不得将两具身子嵌入对方以缓解极致的痛苦。
我承受着他的痛苦,眼前浮现出老人自嘲的眸光。唯一,她并不恨你,也不恨你的母亲,她,只是在恨自己。
那股恨埋藏的很深很深,深到她自己都无法察觉。
第21章 第二十一赏
葬礼办的很简单,第二天的中午余伯就从殡仪馆领回了老人的骨灰。那是一个乌木的可怕盒子,里面盛放着灰白的骨灰。你爱一个人,他最终只留下这个;恨一个人,最终仍是这个。人的生命,选择少的可怜。
我看到骨灰盒上篆刻的名字:唐珍丽。
那个叫囡囡的女孩儿与她显赫影坛的养母之间所有过往,全部掩埋在那本手札里。我该怎么办?让它永远沉入黑暗,独守着瑰旎迤逦的孤寂传说?
唯一的静默让我很担心。他用二十多年的光阴去恨一个人,以让她痛苦为目标。这个人突然之间不存在了还诚心的祈求他的原谅,还是他血浓于水的祖母。这让他如何不陷入沉默。
傍晚,我做好了清淡的晚饭为难的望着唯一已经紧紧关闭二十四小时的房门。这家伙最经不住饿,这会儿已经三餐没有吃过了居然还不肯走出来。
“余伯。”我唤着不停擦拭乌木盒子整整一个下午的余伯。“吃点东西吧。”
他擦擦眼角的泪对着我努力挤出微笑。“好。”说完他抬头朝二楼望了一眼,问:“少爷还是不肯下来?”
我一边将碗筷摆齐一边无奈的点头。晚餐是米粥,鳕鱼烧和萝卜米糕。
“伍小姐,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最适合少爷的人。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余伯老了,少爷以后就拜托你了。”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滴进冒着热气的米粥中。
一顿饭,就在这样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中进行着。我也没什么胃口,但却为了不能倒下硬塞进胃里。
我盛了一份放进托盘来到唯一房门口,‘咚咚’敲了两下。“唯一,你真的连我也不见了吗?”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没有声响。我暗自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身后,房门豁然打开,急匆的脚步声夹杂着粗嘎的喘息涌向我的后背。唯一强有力的双臂攫住我,手中托盘一晃朝地面倾倒。唯一关上房门的一刹我看到浅绿色的瓷碗跌落碎裂任米粥飞溅一地。
紧攥着我腰际的手掀起了我的衣衫探进光滑的肌肤。“唯一,你要干什么?”我惊慌失措,直觉入侵我的人绝不是唯一。
他剥去我的衣衫,撕裂我的内衣,将混乱的我丢在床上紧紧覆住。我看到了唯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里面写满了疯狂与肆虐。“你疯了吗?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