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一声合上手札塞到枕头下面,迎出去,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容。“我好多了,谢谢。阿诺呢?”
“他去买匹萨,晚上我们不用做饭了。”
“嗯。”我挑起眉毛,点头僵硬的微笑:“好啊。”真的很好吧,我需要当下的世俗温暖。
在我和绣绣的坚持下,在阿诺的抗议无效下,在小白甩着尾巴嘲弄我们三个的嬉笑目光下。我们把都市女性奉为圣典的《欲望都市》碟片放进了DVD中,一边嚼着大鸟无边匹萨一边享受四个中产阶级女人给我们带来的嬉笑怒骂爱恨情仇。凯莉与帕克先生分分合合不论背道而驰多久却总是相撞的戏码如此刺目的熟悉,逗弄的我哈哈大笑不止,连泪腺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语侬姐。”绣绣察觉到我的异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怎么了?”
“我?”我一边手抹着溢出的泪一边哈哈笑着:“没,没事,只不过你不觉的他们两个很可笑吗?哈哈哈哈。”可笑,真的很可笑,笑得我腰际酸痛不已整个人趴伏在沙发上不停喘息。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心悸。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起我轻轻的揽在怀中。多么宽阔的胸怀,玄静如马里亚纳最陡峭的深海海峡。我沉浸在最低端,各种深海会发光的动物警戒的望着陌生闯入者,而我则对它们友好的笑。
“喂……唔”绣绣想对宽阔胸怀的主人说些什么,阿诺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个人悄悄离去将客厅留给我们。
“唯一。”我聆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泪水打湿了他黑色的纯棉T恤。
“嗯。我在这儿。”他用下巴上略有些扎人的胡子茬摩挲我的额,很轻柔很轻柔的。
“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多可笑多阴暗多令人厌恶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
“是吗?说说看。”
“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是第三者。”
“这可严重了。”他沉吟起来,如此形容我的罪行。
“我竟然迫的一个六岁的女童实施杀人罪行!”
“语侬,你一定会下地狱。”
“是的,是的。”我紧闭着眼睛,任泪水泛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我不是个好女孩。我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好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