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哀伤到骨子里的人。”朱珠对我说:“所以,他才会吻你。”她漂亮的眼珠闪烁着不甘心的光芒和不服气的桀骜。
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仍然穿着那身老旧的校服和可笑的鞋子,抱着小白坐在天井里发呆。眼前的朱珠是如此的光采照人,而她嫉妒我的理由实在是令我哑口无言。后来唯一揽着她的腰扬长而去。我只能对天感叹女人的纤细和敏感。
晚上,唯一照例回来吃我煮的菜。在我擦拭桌子的时候,他突然将脸放大到我的面前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不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从来不主动找我?”
我笑了,觉得有些莫名。“我只是余伯雇来煮饭的人,不觉得跟你有什么要说的或是非说不可的。”说完,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于反应的灵活和语言的完美逻辑。
“我们接过吻啊!”他一本正经的说:“而且我送你的礼物你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会儿余伯还没有离开,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们。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剌剌的把那个吻说出来,我的脸顿时窘迫的红。“你喝醉了。”
“喝醉?”唯一冷笑。“若是喝点酒就能让我醉到见女人就吻,那我早不知道跟多少女孩子上床了。”
他想说什么?我睁大了眼呆呆望着他。唯一这家伙的思维好像跟我从来不在同一条线上,我总是难以理解这个奇怪的家伙。
“不明白吗?”唯一咧着嘴,露出白色獠牙。“我对你感兴趣,笨蛋!”
我短路的大脑不知呆愣了多久,等缓过神来唯一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只剩下对我暧昧注视的余伯和喵喵叫着的小白。
“伍小姐。”余伯笑着说:“少爷离开的时候说明天放你假,他要带你好好看看朱家角。”
我无奈的看着他笑出皱纹的脸,垂下头端着碗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