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迳自坐到江薇边上,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袋。
“你太过分了,不怕我告你?”江薇终于被他的举动惹怒,大声的责问引来四周侧目。
董佳洱表情很臭,将小录音机揣进自己的口袋,一边说:“已经做决定了?蒋涛说服你了?否则你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还要偷偷录音。”话音讥诮嘲讽,一丝丝的失望、懊恼、不理解、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江薇没听出来。
江薇不理,撇过头。
这在董佳洱看来是承认,还有心虚。
他哼一声,才说:“奉劝你不要做蠢事。”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这句没有出口,因为看到董佳洱几乎气急,笑了起来。那是不正常的。
“以为法官会相信你的话?”董佳洱冷笑。
“怎么不会?”她有些反感。“难不成法官还是你舅舅,法院是你家开的?检察官也是你发的工资?”
“你是在指桑骂槐?”董佳洱挑起眉。
“是,又怎么样!”公共场合,还怕他不成。
董佳洱攸地站起来。他人高,这一逼,整个几乎将江薇笼罩。“怎么不想想你我是什么关系?检察官怎么会相信你的证词?”
“什么关系——没有。”江薇冷不防意外董佳洱的瞎扯,居然扯上了她!要辩,找不到逻辑,咬住唇。难道董佳洱要拖她下水?诬陷她?
“当然有”董佳洱咬住不放。“不要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人的脑子都喜欢往复杂里想。我们之间的事早已传开,算算有几个版本恐怕两只手摊出来数还不够。要是真的到了法庭上,只有一个事实能让检察官相信,而这个事实是什么能让检察官不取用你的证词?”
这话让江薇一跳。“是什么?”她涨红脸,急急辩解,“我们之间根本没有那回事!我跟你——”
想想就是那天晚上该死的饭局,造成如今这样的“误差”。可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
董佳洱不理她的分辩,甚至说:“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听见你要告我,告我什么?那三个字你应该还记得。”
啊!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那不是!”江薇叫了起来。随即被自己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咬住口,压低声音急促解释说:“我是指老秃驴。而且那根本就是误会——”
董佳洱如魅的脸诡笑起来。
“你敢说,那句话里有提到你指的老秃驴?周围的人都会认为那是我。要挟。嗯?”那声“嗯”简直低档无理到极点!
“那天听到这话的人恐怕有很多,我敢保证,他们出庭都会一口同声指认你曾要挟过我。”
“那——那又怎么样!”那情形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让人有如此的误会,否认也没有用,可这又跟游司起的案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