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户上贴着一张人脸！

宋颜颜差点没尖叫出来，随后才想到，那是宿管阿姨。

平时宿管阿姨也会透过每个寝室门上的小窗户看她们有没有睡觉，有没有熬夜干坏事玩手机。是她太敏感，竟然忘了这回事。

睡不着，索性打开手机翻她和程轶的聊天记录。

最开始，两个人隔几天才说一次话，只有有事的情况下才会发消息，程轶的话很少，每一句都很短，说他们在办公都有人信。后来，频率渐渐变高，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人气儿。

他们都变了，宋颜颜变得尤其多。能这样和程轶说话，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看完聊天记录，又翻别的，直到没什么东西可翻。

宿管阿姨应该都熟睡了，宋颜颜还躺在床上失眠。等到快天亮，外面有了一点点亮光，她才放心地睡过去。

*

第二天八点上课，李卓来得早，帮她占了一个前排位置。

他看到宋颜颜满脸憔悴，疑惑地问：“你生病了？”

“没有。”宋颜颜打了个哈欠，“就是没睡好。”

李卓点点头：“你看上去气色很差，不会睡着吧……”

宋颜颜微微笑了笑：“我争取不睡着。”

来讲课的老师是高一最好的老师，讲的东西他们没学过，讲课速度很快，宋颜颜有点跟不上，可能没休息好脑子变迟钝了。

这里都是差不多能进Ａ档的学生，上课反应速度极快，和以前上课完全两种氛围。

突然一下子这样，她感觉有点适应不了。还好李卓在旁边，有不会的他们两个还能交流一下。

一科占据一上午的时间，数学课下课，程轶在门口等着她。

他们几个物理竞赛教室就在楼上，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两个呢？”宋颜颜问。

“帮老师搬卷子去了，等一下就来。”

程轶一眼就发现她脸上顶着的两个黑眼圈，看来她昨晚又没睡好。

莫名其妙还挺可爱的，像个熊猫一样。

宋颜颜在那边接着问：“程哥，你们上课都干嘛啊？”

“做卷子，批卷子，讲题，考试。”他们物理竞赛班要枯燥得多，科目单一而且讲得深，总要考试看分数，压力很大。

除了那些真热爱物理的人，剩下的可能会形成条件反射，以后看到物理就想吐。

顾沈嘉是个例外，他爸非要把他塞进来，能不能拿奖牌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家孩子去学物理竞赛了”听起来就倍有面子。

所以他每天在班里看小说看电影都没人管他，只要不影响到别人。

没说几句，许柯和顾沈嘉就过来了。

许柯第一句就是：“颜颜没休息好吗？”

“有这么明显吗？”宋颜颜有点窘迫，怎么每个人见到她第一句都是问这个？

程轶帮她解释：“小孩子怕黑。”

许柯：“开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