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颜真卿和王珣，还好没到王羲之。

“没想到秦译这人还是这么狗，我就知道他干不出人事来。”赵画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自家那个表哥关键时刻还是挺英勇的嘛。

不过给学校捐了栋实验楼，没错，确实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暖暖有点手足无措，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过于玄幻了，她都没有时间让脑子好好消化，大脑好像当机了。

一下子就成了全校的谈论对象，只能说，暖暖非常不适应，她无法适应自己的名字从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的口中蹦出，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更无法一下子就完全接受秦父秦母还有秦译的好意。

“为什么是我，我本来只是个失去父母的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品尝绝望和失落，我的未来应该在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之后最后向生活妥协。”暖暖在回家路上开口问向身旁的秦译。

秦父秦母成人礼一结束就走了，因为秦父还要回部队，秦母也还有点事情。

秦译穿着西装不方便骑车，又想到暖暖还穿着裙子也不太方便，索性就没有骑他那辆拉风的机车，两个人一起走回家。

“嗯？”秦译原本心情大好，但听到暖暖这么一说，心忽然往下沉了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是吗？”

“是不是因为那栋实验楼？其实那根本不费几个钱的，主要是买了之后以后在学校办事也方便点。”

“还是因为今天我把我爸妈叫来让你心里不舒服了？我那个时候就随嘴和他们提了一口，他们也想过来参加你的成人礼，你要是不开心了，我以后都不干这事了。”

“要是心里不舒服了，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秦译现在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安地扣着自己的手指头。确实，都怪自己做事情太果断了，都没有问过暖暖的意思。

“没有，叔叔阿姨来我很高兴，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不敢相信，而已。”暖暖虽然是情感冷漠症患者，但是她又不是傻子，她还是知道哪些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我又让你犯病了。”秦译呼出一口气，“有啥好不相信的啊，我爸妈都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看你对不对啊？还有这么久相处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为什么？”暖暖嘴上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忘了吗？这都是为了给你治病呀。”秦译自然是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他一方面是不知道小呆鹅对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怕自己到时候要是把暖暖吓跑了怎么办。

暖暖知道秦译会这么说，明明答案和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但是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秦译看暖暖一言不发，“你现在呢，就不要想这么多啦，好好读书，勇敢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害怕，有我给你善后呢，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嗯。谢谢你，秦译。”卫暖暖再一次感觉到了心里的异样，感动、不舍、失落混杂在一起，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平常人很难理解，但是对暖暖这几乎十几年来情感都没有什么起伏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