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秦译没有听出电话里的少年好像那么一点哽咽。
“嗯?说什么啊?”
对面好像听到了翻试卷和笔划拉在纸上的声音,“你在写作业吗?”
“嗯啊,这次的数学可算是难倒我了。”咬着笔头的秦译忍不住抱怨道。
“那你继续写吧。”不等秦译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接着,耳边出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眼前一直有个人在往前走着,秦译想要跟上他,却怎么也追不上,直到那个人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自己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呼——”从噩梦中惊醒的秦译感到喉咙有些干燥到发疼,连续吞了好几口唾沫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又是这个梦。”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平时扯着笑耍嘴皮子的样子,颓废地靠在床头,眼神黯淡无光,盯着房间里唯一发出运作声音的空调发呆。
因为卫暖暖的出现,秦译又回想起了那个令他恐惧的深渊。
这些年来他总是伫立在悬崖之上往下眺望,却从未有勇气选择跳下去,去挣脱那双一直束缚着他的双手。
有些头疼的秦译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人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沈老师,你听说过情感冷漠症吗?】
尽管已经深夜了,但是沈覆还是很快地回了消息。
【有研究过,怎么了?】
沈覆是一名心理医生,是秦译妈妈的朋友。
【这个病可以治好吗?】秦译边打字边给自己点了根烟。
【从专业角度来说是可以治好的,不过具体还是要看患者自己的想法。如果本人心里很抗拒治疗的话,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就像当初的秦译一样。
【好的我了解了,可以麻烦您有空的时候再给我讲讲具体的治疗方法吗?】
秦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些,也许是出于愧疚吧,他一直想弥补些什么。
【可以的。你找个时间来我这里一趟,顺便和你聊聊。】
【谢谢沈老师了。】
把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熄掉早已经燃到头的烟,秦译有些疲惫地用手盖在自己的眼皮上,强迫着自己赶快睡着。
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星期,秦译和往常一样每天不是睡觉就是直播或者做做游戏解说视频。
这边卫暖暖发现自己一直随身带的日记本不见了,估计是上次在秦译家过夜的时候落下了,但是暖暖排到白班的时候他在睡觉,晚班的时候又在直播,这几天也一直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