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夏启松也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大长公主确实有了帝师之实。
这说明什么?说明魏玉颖插手了政事,还表明了现在新帝主动让魏玉颖插手了政事。
但世事无常,现在是这样,若是新帝渐长,大长公主嫁人。新帝怀疑起大长公主又或是大长公主掌握了这权利的滋味不肯放手,这都是事。而且是在史书上重复过很多次的事。你说夏启松敢不防着吗?
这个问题,夏启松预见了,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魏玉颖和魏明晟,起码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同样得到这个消息还有承恩侯顾长学,作为先皇托孤重臣,又受太后懿旨,为新帝讲学,自然发现新帝许多观点和见解并不是他所教导的。虽然作为讲师,不止他一个,另有董阁老、于阁老、陈阁老及翰林院侍读等。但是这种犀利的观点和霸道的见解,实在不像是他们中任何一人。
承恩侯有了疑心,又打听到最近陛下对大长公主青眼有加,多有赏赐,稍加揣测,便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嘉颖大长公主,他暂时也看不出其中好坏,只能将这份与夏启松一样的担忧同样埋在心底。
此事按下不提,另一边嘉颖大长公主府的气氛也有些紧张,魏玉颖神态闲适的对着夏绍凡的单子查看面前箱子里物品,脸上偶尔会闪过惊奇和笑意。
揽月、舒云和彩霞三人互相看看,脸上全然是震惊和忧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郭长史总是一派和气,经常笑眯眯的脸色现在却是低下头,脸色沉着,时不时闪过深思之色。白卫洲倒是正襟危坐,全然不在乎地上的这些东西是自己带回来的。
到底是揽月跟着魏玉颖的时间最长,便由她问道:“殿下,这些都是镇北王送来的。”揽月看着地下这几箱,颇有些一言难尽,听说外面还有十几箱,都是殿下的生辰礼。
魏玉颖看了揽月一眼,无视了她的神情,神色淡然,似乎讲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啊。听说把自己的战利品全部送回来了。”说完还笑了一下,似乎对这件夏绍凡这种上缴小金库的行为很满意
揽月一直觉得自家殿下这种理直气壮有理所应当的神态语气,那是把别人气的肝火直冒,现在自己受到了这种感觉,似乎不是很好受,揽月不敢,彩倒是最跳脱道:
“我早就说了,这京城里世家公子,就只有镇北王爷配得上我们殿下。可是殿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的啊?”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魏玉颖的身上,只见她粲然一笑,举起左手,只竖起食指摆到唇前,轻声嘘道:“这是个秘密,你们只要知道,他是你们未来的驸马爷。”轻声细语地便抛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神色骄傲而矜贵,得意而自持。
魏玉颖把礼品册子递给揽月,看着她担忧的脸色,便道:“知道了便是知道了,都给本宫放在心里。”揽月连忙收敛神色,接过礼品册子。舒云和彩霞也将摆出的各样东西,一样样整理好,放回了箱子。白卫洲出去准备让人将箱子抬出去。
一直未置一词的郭长史却在此时起身道:“殿下,这件事牵连甚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下官素知殿下聪慧,不敢多说,只望殿下三思。”
此话一出,揽月三人脸上再现忧色,平日里话最少的舒云也在此时站出来道:“还望殿下多加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