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石御史上折参扬州州牧失职,扬州临川郡大坝决堤,临川郡郡守上折,扬州州牧压下折子,拒不上奏。
“查。”坐上龙座上的皇帝陛下如此说道。
下朝之后,陈阁老便病了,扬州州牧正是他的嫡长子,而在不知名的某处。
“爹,这是银锦乡侯世子。”“世子,这是家父胡德全。”
“见过世子。”“胡大人客气。”
宣亲王府,宣亲王气急败坏道:“石御史这块臭石头,竟敢和本王作对。”由于石御史脾气又硬又臭,宣亲王倒是没把他和魏玉颖联系在一起。
“王爷,当务之急必须先把陈公子给保出来。”孙幕僚在一旁说道,“不然王妃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这话刚落下,外面便有人通传:“王爷,王妃来了。”
“在下告退。”宣亲王不耐烦的摆摆手,孙幕僚还没走下去,宣亲王妃已经破门而入,“王爷,你快想想办法。”
“你这样子还有个王妃的样子吗?”宣亲王冷着脸说道。
“王爷,”宣亲王妃哭的泪流满脸,“父亲传来信说,那个石御史拿出来的是铁证,哥哥瞒不上报确有其事,所以父亲没办法插手。”
“你父亲不好插手,本王就好插手。”宣亲王无可奈何,“石御史向来都是铁证如山,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不当朝辩护。”
“王爷,这我都知道,可是这皇还顾着我父亲的面说要再查查,王爷在吏部还有人手,若是他们能被派去调查,不敢说为哥哥脱罪,只想着能够减轻些罪责。”王妃哭道。
宣亲王看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事,大坝决堤,淹了数十个村子,还是因为临川郡郡守治理有方抢救及时。这么大的罪责还要怎么洗。“这是你想出来的?”宣亲王冷冷的问道。
“是父亲派人来说的。”宣亲王妃哽咽道:“说是不怕罚的多重,只要不褫夺功名即可。”
褫夺功名相当于白身,不再有任官的资格,如同寻常百姓一般。陈阁老倒是聪明得很。
见宣亲王不说话,宣亲王妃一下子跪倒,继续哀求道:“王爷,您就看在世子的面上帮帮哥哥吧。”
“好了好了,快起来,本王何时说过不帮了。”
“王爷…”
恭亲王府。
恭亲王听着下属的报告,挥挥手让人下去,留了何幕僚下来。
“先生,你说这个石御史最近为什么总是跳出来对付二哥呢?”恭亲王淡淡的问道,似乎又在自问。
何幕僚马上跟上话题,“若说前一件事,他脾气硬,受先皇庇护,为先皇保留身后名页数正常,这一次这件事情,实在是上百条性命。”
“大坝决堤这才十天时间,他就证据俱全的上折。你不觉得奇怪吗?” 恭亲王却是不赞同,“按理说过几天扬州的监察御史也应该上折。他为何不等上两天,如果地方监察御史不曾上折,他再上也不迟啊。”
何幕僚低下头细细琢磨,“非要说的话,这两次都是宣亲王失利,虽然于新皇有利,可是与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