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松心道,王家小姐果然有问题,太原离金陵这么远,怎么可能让王小姐一个人入京?
除非,王家小姐就在金陵。可是太原王氏的嫡长一脉向来留守太原。白家夫人是正宗的王家嫡支,王家现任的族长是他的胞兄。是旁支吗?
“我去查查太原王氏在京任职的人家,看是不是隔房的小姐。”夏启松如此说道。
“老爷,这是为何?”夏徐氏不明白,白夫人已经明显拒绝。
夏启松听到夏徐氏的问话,也有些迟疑,即使是暗中探查,也肯定会被人注意到。既然王家不愿意结亲,那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父亲,慢慢查,别张扬出去,坏了王家姑娘的名声。”夏绍凡却道。
儿子似乎真的上心了。夏徐氏看着儿子,心下也在思量,毕竟白夫人只是姑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姓之好,镇北王府这么大的背景,若是一心求取,谁能扛得住。
夏启松却在心里决定要好好查证一下,儿子对女子如木头般,他虽有些担心,却不甚在意;可是,儿子似乎对那王家小姐上了心,他却担心起来,古往今来,美人计可是层出不穷!
至于夏绍凡自己想的却是,他可不相信那个笑的像苍狐般狡黠的女子会把自己的婚事让给别人做主,此番拒绝,必然是她自己的意思。
淡淡的争执声从远处传来,一群人聚在街道上,挡住了夏绍凡一行人前往尚武楼的路。
今日是夏绍凡作为新任镇北王的第一项差事,就是担任武举的副考官,武举不比文举,当主考官需要论资排辈,所以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夏绍凡放慢了马速,靠上前去,准备看看怎么回事。这次监考,夏绍凡只是走个过场,但是这条道过去就是尚武楼,在这里堵着实在有碍交通。他看见了不可能当没看见。
随着夏绍凡的走进,人群自动分开。
“下官礼部员外郎赵兴,见过镇北王。”那官员鞠躬行礼。
夏绍凡脑子转了下,想起此人身份,“本王记得你是礼部派过来协助武举正常运行的,为何不驱散群众?”夏绍凡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的说道。
那官员不说话,争执中心的另一人却抱拳说道:“吾乃承平五年的武举人,见过镇北王,吾今来此参加武举,却被赵大人阻拦,因而争执引起拥堵。”
镇北王看向那礼部员外郎,只见他额头上汗水连连,“怎么,本王忝为这次武举的副考官,赵大人,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解释。”
“王爷恕罪,”赵康看起来惊慌失措,语气却平稳有力,不像是理亏的样子,“王爷有所不知,此人乃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于承平七年的秋闱中考中了文举人,不想其今日竟要来此参加武举,下官不愿其误入歧途,故而阻拦,与其发生争执。”
夏绍凡诧异地看了眼白卫洲,只见他不卑不亢,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文臣武将向来泾渭分明,魏□□以武立国,便添武举与文举并列,以期多得文武双全之人,只可惜,没有太大成效。又自魏勉帝之后,文武举的进士考放在了同一天,这就意味着只能选一个,想要考另一个,必须等到三年以后。但一般考上之后会被授官,授官之后却不会再参加另一个科举。
“赵大人,误入歧途,所谓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