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桌子被一分为二,乒乒乓乓的倒在地上,一层灰尘在空中弥漫,青瓷杯还摇摇欲坠的立在已经倒地的桌角尖端。
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中,赵浮一步闪到程粤身边,藏袖刀自然的从袖口里滑落。她手肘弯曲将藏袖刀架在程粤的脖子上,然后步步紧逼,使得程粤加速后退,直到逼到了墙角。
赵浮的的神情凌厉,双眉倒竖,“大人倒也不必如此。”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后跟说出来的,这个时候赵浮真的感受到程粤的力量。
程粤只是轻轻地挪开了赵浮的刀尖,他阴柔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神奇的温柔,眉眼都舒展开来,像是荡漾在碧波清泉里。
“女郎这是哪里的话……赵浮,你当真以为你的底细我不知道!”程粤忽的一下变了脸色,难看的像是二月寒冬。
赵浮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了,她制服不了程粤,甚至隐隐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以前任人欺压的日子,那种感觉至今还萦绕在她的心头,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后背绷得很紧,后背都被汗湿了,额前的碎发也黏在一起。赵浮不敢松手,她只能拼命的将藏袖刀往前,再往前。
突然间赵浮听到了门外的一点声音,汪醒来了。
当机立断,赵浮立刻松了手,她一下子瘫倒在地,整个人好像趴在地上,从外面进来的汪醒就听见赵浮细细的呜咽声,“大人不要这样……”
程粤冷着脸看了一眼汪醒,几乎冷笑出声,程粤不做任何解释。他就只是冷冷地盯着赵浮的后背,赵浮感受到程粤的目光,快速地爬到汪醒的脚边,哭泣着抱住汪醒的大腿,“大人,大人救救我!”
汪醒不明所以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程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的女人?”程粤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汪醒那个高僧一样的表情便有些藏不住了,他又转起了手上的佛珠,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下官不明白大人什么意思?”
几乎是同时,“是不是?”程粤挑了挑眉。
“大人,下官不可能做这种事……”
程粤突然抽出了一把刀架在汪醒的脖子上,汪醒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他还能从长刀上看见自己有些失控的脸。
“我不听假话。”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