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受惊了!快闪开——!”
不知是谁喊的,声音离的很远,像是隔了半座城似的,但是赵浮听见了。她长久养成的条件反射告诉她有危险,赵浮看着程粤的微笑的侧脸。
电光火石间,烟花填满了整片天空,亮的惊人。程粤看着烟花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撕扯着,他的头被迫向后仰,面容变得扭曲丑陋可怕,他被人拖着走了两米远,中间甚至拐了个弯。
转瞬之间,那股疼痛感消失了,但是头皮还在发麻。
程粤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赵浮,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在干嘛。
赵浮抱着胸耸了耸肩,瞥了一眼远处离他们还有半城远的马车,抬了抬下巴,语气漫不经心,“我救了你一命,你该谢谢我。”
程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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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起床,赵浮便开始给南山王准备药膳。她没跟南山王说,她最多只能给他做三个疗程加三个周期,以她手上的药材和人脉根本搞不到后面疗程要用到的药材,就算是南山王也不一定能弄来,索性就没说。
注定要死的人,何必大花力气去救呢。
赵浮让南山王的管家去抓了几味药,自己又去后山采了一些要用的药材,煎上药后吩咐小厮看着,准备睡个回笼觉。
“先生,你跟我说过会救慕雨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付悠黎带着哭腔说。
赵浮没有转身,她伸了个懒腰,带着笑意说:“是啊,我会救他的,但是能不能救活可就不一定了。”
“你怎么能这样!”付悠黎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好像融为了一体。
赵浮改变了回去睡觉的想法,她活动了下手腕,快步走向厨房,厨房的小厮还蹲在地上帮她看火。小厮看见赵浮来了,有些疑惑,“先生这是……”
跟着赵浮进了厨房的付悠黎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赵浮在小厮的视线里把药罐拿起来,小厮在一旁说;“先生小心烫——”
“砰——”
赵浮随手把药罐给扔了,药罐里的药材还没有融合在一起,但是倒出来的药汁也还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付悠黎瞪大了双眼,药罐发出的巨大声音惊到了她,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小厮哆哆嗦嗦地问该怎么办时,付悠黎才发现赵浮已经走远了。
赵浮:“你以为呢?你也没有告诉我杨慕雨还有还患有缺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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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救救慕雨吧……”付悠黎哭的梨花带雨,她的眼睛早就哭肿了。
程粤坐在茶楼的三楼,这家茶楼是城中的几家贵胄一起投资的。坐在这里刚好能看见赵浮扔药罐那一幕,她披着一件水蓝色的披风,从这个视角看,赵浮显得更娇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