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程遇不久前刚买回来的吧?叫什么来着?算了,你往后就叫邱智吧。邱家人可不能这么没骨气啊!”
邱智浑身一抖。
“对了,帕子记得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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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听我夫家说锡辎山烧着了。官府赶到时整片山头都烧着了!”
“这可算不上什么大事!总有人去管管,啧啧啧,倒是程大人回来你不知吧。以后可有得好戏看咯。”
“……”赵浮穿着轻纱,戴着帏帽,眉心上的花钿若隐若现。她穿梭在人群里,手持一把白羽薄扇,娇娇的掩唇笑着。
日头正好,街旁一阵阵烟火的气息,食肆里都是交谈声。
离这不远的花坊十八街里还有未消散的胭脂水粉味儿,但是却不见人。只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坊间巷口。赵浮扭着细腰慢慢朝马车走去,用薄扇撩起门帘而后放下。
马车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件官服整齐的摆放在座椅中间。茶几上的瓷杯里还残留着热气,赵浮冷笑一下。
这是刚走没多久。
赵浮扶着帏帽娉婷袅娜的离开。
“女郎留步。”
第二章
太安静了。
花坊里只有满载的春光倾泻。三月的天,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帷幔遮住了赵浮的大部分视线,她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赵浮轻飘飘摆着薄扇,羽扇上的白色羽毛带起一阵风,吹开了帷幔的一角,赵浮看清了来人。
他不再是嘴角带血的可怜模样。
程粤立在巷道口,与赵浮隔着不远的距离。
“这位爷叫住奴家所谓何事?”赵浮冷着脸,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方绣金丝的帕子。赵浮挥了挥帕子,一阵香甜的气息在巷子里漫开。
马车就挡在两人中间,程粤慢悠悠朝赵浮走来。
赵浮呼吸轻了一瞬,就听见“呯”地一声,纹饰着香草琉璃的楠木马车被踢翻在地,车顶盖上系着的红色长随也掉了下来。
程粤收回腿,负手看着赵浮。
赵浮不动声色地摸出了小刀,“爷这是做甚么?”
十八街早上清冷,程粤的动静吵醒了阁楼里的女郎。女郎无不是披着一件丝帛面色倦怠的调笑着他们。
“爷要玩刺激的晚上来这里啊,现在可不好白日宣淫啊。”
女郎关上了雕木花窗。
赵浮:“……”
“女郎别这么急着走啊,于雁声的下落不是还不知道吗?”程粤嘻嘻笑着,但是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