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北堂倚着门大笑,扇子尚未折起,捂在胸口。笑了半天才撑起身来,指着李桐说:“这比外头编排你的话好听多了。”
“秦那个谁,还有人要暗杀你吗?”李桐不慌不忙,决定把秦北堂的小想法一棍子打死!
“那个谁,那个谁,谁是那个谁?我叫秦北堂!”
李桐看着他炸毛的模样,心里头实在是畅快,点头笑道:“嗯,那个谁。”
上个月发生了好多事,李桐的准新娘拒嫁投湖而亡,使他白白顶了个“克妻”的名号。街上原来仰慕他的年轻姑娘避之不及,见了他就躲,吓得和见了鬼似的。
秦北堂揪出了府中暗桩,一下子连带出一根盘桓许久的大树,世家里都随着他整治了一番,似是旧貌换新颜。
不过官场之事,本就起起伏伏没个定数,谁都不能保证平步青云还能屹立不倒。
而婚姻大事,只能劝李桐自求多福了。
这天李桐下朝,被皇帝召见。
皇帝没把他当外人,屏退众人,张口就问素灵峰红雪瓣的事。
“朕听闻爱卿在素灵峰带回一女子,她可知红雪瓣在何处?”
李桐:人都带回来半年了您今天才问?
“回圣上,她之前住在素灵峰脚下,机缘巧合下救了我一命,这才带回来的……至于红雪瓣,她说没见过。”
皇帝向后一倚:“太医说我娘不太好,不知能活多久。”
李桐又当了一晚上的听众。
出宫门时,秦北堂从马车里出来:“想我了吗?”
李桐:“滚。”
又想起什么:“啧啧啧,你怎么跟的这么勤?”
秦北堂一时脑子不拐弯:“想我就说想,别和叫狗似的。”
下一刻发现了问题,被李桐一脚踹回车里。
“你这几日忙傻了吧。”李桐笑他。
秦北堂早在十几年前就习惯了这种单方面挨揍的生活,在官服中抽出折扇,轻轻摇着。那扇子通体素白,一行细细的小楷正是他本人的手书。
“问你点啥?说这么半天。”
李桐把经过给他说了,末了加了句“也是救母心切”。
此话一出,各有感悟,两人又沉默一阵。
秦北堂先开了口:“薛之白真的没见过红雪瓣吗?”
李桐:“鬼怪神异之事,你瞧她那样,能骗人吗?”
秦北堂:“说来也是怪,她说我俩有联系,我倒真真觉得是有这么回事,总觉得她不会害我,有时候还会生出些莫名其妙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