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希心想,这个女人并不像对外宣传的那样知性温柔,相反,她的气质更偏向于妩媚。
“陆渭?”谭苒笑得灿烂。
“闭嘴。”陆渭轻喝一声,像是懒得理她们,径自走进书房。
谭苒却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拉苏希的手:“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
沈苏希下意识地往回缩,对她突然的亲昵明显不适应。
“你用不着敌对我,我是昨天才搬进来,论资排辈,你是主,我是客。”
“谭小姐,你别这样说。”她不觉得她们已经熟稔到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瞧你这样,难怪这么多年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敢情也是闷葫芦一个。”
“……”
许是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沈苏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留下来。
陆渭说得不错,她不是没在这里住过,确切地说她的留宿还很频繁。平时遇上陆渭出差回来得晚,她去机场接他,到这里基本已是半夜,而她的公寓在城北,赶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此她一般都会在二楼的客房住下。久而久之,她会在出发去接陆渭前习惯性地买好洗漱用品,再带上简单的换洗衣物。而陆渭也默许了她的安排,并且会定期叫钟点工过来收拾她的房间。
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两个人纯是因为工作原因,不用避嫌,心里也磊落。沈苏希来去这么多次,从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今晚头一回撞上来借宿的女人,一时半会儿竟有些消化不了。
她站在门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时间,决定上楼。
不管怎么说,谭苒没有睡她的房间,所以这并不影响她在这里行使她的“权利。”
没错,她在这里有权利——陆渭之所以愿意把房间给她住,是因为他欠她一个很大的人情——这栋房子是她帮他装修的。
当年买下这里时,创亿正处于发展转型的关键时期。陆渭准备趁此机会兼并几家规模不大的出版社,因此他决定多管齐下,忙得分身乏术。而恰巧当时他和家里闹掰,一气之下搬了出来,无处落脚的他只能先在酒店里租了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