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方,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弄假成真,真想当男人了?”纪绫打趣他,“不要胡思乱想了,到了波斯,我给你买宝石好不好?”
唉,这下仿佛进了死胡同,钻不出来了。
杜乙商轻轻皱起了眉。
睡到半夜,船身忽然剧烈地摇晃起,他的反应比常人快许多,一下子便惊醒过来。只听得甲板上的水手匆匆跑来跑去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杜家经营水运生意,他虽然不管事,但听得比别人见得多,这下便知道,定是遇上暴风雨了。
上面传来索路的声音:“降帆!降帆!把那个扔下去!”
他看了睡梦中的纪绫一眼,披上衣服上了甲板。
索路见他上来,大声道:“你跑上来干什么?快下去和纪绫一起!”
杜乙商顾不上他,飞快跑到那帮七手八脚降帆的水手边上,一拉绳索,那巨帆便哗啦啦褪下。还没等众人在惊异中回过神,他已飘身到另一条船上,帮着水手降下巨帆。
风雨淋湿了众人的衣襟,也阻挡了人们的视线,但索路明明看到,这个木方,这个夜夜同纪绫共枕的“女人”,湿衣附在他挺拔的身材上,腰直腿长,长发铺得满背都是,那张脸即便仍如往日一样美丽动人,可是此刻但凡有眼睛的人便看得出来,木方身上逸出的坚定与霸气,那是十足十的男人味。
男人!
纪绫,竟然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几个月?
索路的思维完全混乱了,在他混乱的情绪中,暴风雨对两艘船的损害被杜乙商和水手降到了最低。
漫漫长夜过去,当天空露出一片青白的时候,风雨也随之歇了下来。
杜乙商仍以他飘飘然的轻功身法飞回船上。
索路站在船头,面色如纸一样苍白,“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这是什么妖术?你想、想干什么?”
杜乙商把衣襟拧出一把水来,淡淡地道:“我可从来没说我不是男人,而这也不是妖术,这是我们中原的武术,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你从这只船上扔到那只船试试看。”
“可是纪绫……”
“纪绫很好。你不能否认,我能够给她最好的照顾。而且,我告诉你,纪绫在四年前就差点成了我的妻子。她是我的,我杜乙商的。我十分感谢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但不代表我会对你多客气。”他指着后面纪绫租来的杜家货船,道,“那是我新造的专船,不是租给纪绫,而是送给她。索路,有些事情希望你能明白。”他说完,便轻逸地进舱去了。
索路如冰封了一般站在船头,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
他不会让他得意的,他欺骗了纪绫,甚至还卑鄙地得到了纪绫的信任,不,他一定要让纪绫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小人!
杜乙商刚走进船舱,纪绫已经慢慢醒来。
那是他独有的手法,穴道四个时辰后自行解开。
他连忙扯过棉被,裹住身体。
纪绫揉揉眼睛,如往常一样起床,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尽湿,不禁愕然,“你怎么了?”
“呵,洗了个澡。”他把她连抱带推地弄出门去,“现在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一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