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强!”爆炸声中传出一阵怒吼,伴随着那阵怒吼,无数道剑气向宫愚袭来。宫愚握弓踩到一旁的树干,借力一跃,在半空中朝着剑气的源头射出一支无影的透明箭矢。
“不够不够。”剑灵直接空手接住了那支透明箭矢,冲上了半空,持着一把血刃刺向宫愚。宫愚一个疾闪,躲过了这一击,但被剑灵抓住了间隙,近了身,那剑灵青目獠牙、披头散发身着一身残破的红色冠服,他挥舞着一把柳叶弯刀扑向宫愚。温莎女皇见势不对,正欲拔剑相助,只见宫愚拉起弓,引风为矢,在剑灵快要冲到自己面前时,扬起了一阵巨大的螺旋风暴。
“不……不够!”剑灵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就从那阵风暴中挣脱了出来,他无肉身无实体,如果仅仅是与他缠斗,就算稍占一点上风也无济于事,除非用巨大的实力碾压剑灵,否则他的攻击将永无止境,反抗永不停歇。剑灵用力甩出柳叶弯刀,弯刀直逼宫愚的脖颈,宫愚迅速仰头下腰躲过这嗖嗖飞来的横刀,横刀飞向身后还未回剑灵手上时,宫愚抓住这个空档猛力拉弓,朝剑灵射出一箭,这一箭过去,带动两旁的气流一齐向前方奔袭,虽只有一箭,但气势胜却万箭齐发。
这一箭果然将剑灵击退数十米远,吹开了他身上残破的红色冠服,见到他身上遍布刀痕,无一处完好的肌肤,这剑灵生前必然是活得十分痛苦。“哈哈哈,没有任何感觉。”剑灵仰天长笑,他接住了折返的弯刀,整理好了身上的冠服,在手上快速旋转那把柳叶弯刀,周围扬起的树叶和尘灰也被带起,一齐旋转。只听那剑灵一声怒吼,旋转的弯刀伴随着旋转的树枝、树叶一齐向宫愚这边席卷而来。宫愚掌风为盾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在他第二次以风作屏时,剑灵手持着柳叶弯刀刺向了宫愚,原来他一直没有将那把在手中旋转的弯刀扔出去,那些飞速旋转而来的不过都是地上的枯枝烂叶。好在这一击并未伤及要害,宫愚拉弓的左手手臂被刺伤了,他问道:“温温,为何我还是这么弱。”
“或许这是弓与剑的差距吧。”温莎女皇望着剑灵手中的血刃弯刀,她听闻有一种诡术,是在淬炼兵器时,奋身入铁炉,用自己的肉身祭奠,兵器通体会呈血红色,具有极强的煞戾之气。无论持这把武器的人修为如何,以此武器的作战,势必愈战愈勇,越是受伤越来的亢奋。
“需要我帮忙吗?”温莎女皇问道。
“不用。”宫愚说道。
“好。”温莎女皇回道。
剑灵可不会等他们两个继续聊下去,他握着弯弯血刃疾驰如风,一个侧滑绕到宫愚身后,漫天刀光下,剑灵的身影变得不可捉摸。地面上溅出几道血迹,宫愚的背部被划开了几道口子,剑灵又是一个直线冲击,对着宫愚挥刀一劈而下,宫愚连连后撤,然后左右摇摆着步伐逃跑,血流了一路。
“直接去死就不用流这么多血了。”剑灵舔舐着刀口的鲜血,“血液里流淌着来自远古的力量,有趣。”
“温温。”宫愚脚下淌出了一个血泊。
“是到我出手了吗?”温莎女皇问道。
“不,我想邀请你看一场流星雨。”说完宫愚闭上了眼睛,在他拉起弓的一瞬间身旁出现了九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型,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呈弯弓姿态,且脚下都有血迹,根本分不出真假身。
“你故意到处沾染鲜血,混淆真假身。”剑灵这时才恍然大悟,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他以为自己在观看一位必败者落荒而逃的惨淡模样,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位必败者。
十个人十把弓,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天空之上势如破竹般坠落,击穿树干、击碎岩石、击裂地面的声音噼里啪啦。每一支箭矢都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冲刺,箭头摩擦出明黄色火光,漫天星星点点的火光如疾雨骤下,似银河星尘流泻,终于将剑灵压制在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