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槿垂首默声地将祁珣引至偏殿,将他迎入殿内,自己却在门前止住脚步,“一应物品俱已备好,殿下入内便是,奴婢就不打扰了。”
“你是想让孤亲自梳洗换衣吗?”祁珣返身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平时伺候父皇时,也是这么敷衍吗?”
他继续步步紧逼,“还是说,你有了父皇的宠信,就可以将孤弃如敝屣了?”
“殿下误会了,”连槿深吸了口气,踏入殿内,“奴婢这就伺候殿下梳洗。”
连槿的确是不愿与祁珣纠缠过久,也是为了能早些去寻芷兰,将昨夜夏初所言的那番话亲自询问她。一想到那个大逆不道的字眼,连槿的心就静不下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芷兰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连槿刚刚一脚迈入殿门,就被祁珣强力拽入,殿门随之合上,她挣扎的双手被他毫不费力地压至背部与坚硬的门板之间,狠狠的力道从手腕处传来,痛楚渐渐漫向全身。
祁珣自从知晓连槿被天子带走后,两日来他就如中了蛊一般,眼里心里全是她的影子,度日如年夜难成寐。一听闻天子病重的消息,他便扔下邺京中如山的国事,直奔南山行宫而来。
众人皆以为太子事亲仁孝,甚至连他自己也是以此为借口,说服自己的理智。唯有他心底深处,才隐隐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
可是她呢?他披星戴月地赶了一夜,她却连个笑容甚至一丝目光都吝啬给他。
思及此处,祁珣右手掌心处的伤口不免泛起疼痛,提醒着他日益可笑卑贱的行径。
祁珣用空余的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是愈笑愈冷:“怎么?如今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果真是出息得很呢!”
连槿虽然手无法动弹,腰腿却不断扭动挣扎,“我已是陛下亲封的二品御侍!殿下请自重!”
祁珣欺身上前,用腿抵住连槿的身子令她不能再动弹,“我说当初为何你死活不愿意做我的侧妃,原来是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他伸出食指,极近暧昧地抚了抚已被连槿自己咬出齿印的樱唇,“你若再试图挣脱,惹火了我,可就不管你愿不愿意,直接在这儿要了你。到时候,看父皇还能否让你继续留在身边。”
“连槿无论是侍奉殿下,还是伺候陛下,都不过一介奴婢而已,何须殿下如此费心。”连槿唇畔绽开凄然的笑意,“殿下看得上奴婢这粗贱身子,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有怨尤。”
祁珣被连槿这淡漠如陌路的语气彻底惹怒,扯了扯嘴角,冷笑吐字:“这可是你说的。”
祁珣不再给她任何言语甚至丝毫喘息的机会,紧紧覆上她的唇瓣,将她的一切呜咽呼声吞噬,在她的唇齿间肆虐占有,长驱直入。
连槿惊恐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咫尺外那双已渐渐蒙上□□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