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一看,余额一千五。
少三十块钱?
他犹豫了下,拿出一包三十多的饼干,跟收银员说:“这个不要了。”
收银员点点头,接过饼干,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顾客显示屏上的价格刚好降到了1500一下。收银员拿起扫描器扫了一下路北岑的付款码,他拿回手机一看,余额只剩四块钱不到。
路北岑有点不敢相信,他一个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的人,如今口袋里就四块钱不到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路北岑拎起三个大塑料袋往商超出口走。
走出商超后,路北岑下意识地就像招手打车,然后脑子里“咚”的一下敲警钟。
——你想什么呢,还打车,余额只剩三块七的人没有资格打车。
是啊,他现在是个连车都打不起的穷光蛋了。
刚刚路北岑一系列的行为都被祝弋看到眼里,她站在他身旁,看着正对着空气发愣的某人,问:“刚刚怎么了?”
路北岑还身处“我被没良心的爹停卡了,现在连打车的钱都没有”的打击中,没反应过来,无意识地就回答:“我所有的卡都被停了。”语气听起来还挺惨的。
“……”
话刚说出口,路北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面带苦色地看着祝弋。
“啊?为什么?”她问。
现在都说漏嘴了,瞒肯定是瞒不下去了,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是这样,我离家出走了。”
说“离家出走”这四个字的时候,路北岑表现得很不情愿,毕竟他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还跟叛逆期小朋友似的,搞离家出走,有点丢脸。
不对,是很丢脸。
然后还被停卡,现在又搞得身无分文,重点是女朋友就在旁边看着呢。
简直,颜面无存!
“啊?这又是为什么?”她又问。
“我跟我爸吵了一架,因为结婚的事。”路北岑欲言又止。
“跟我结婚的事?”
“对。”他点头。
说起来,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路北岑的爸爸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
昨天他跑过来拿戒指跟她求婚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爸爸那边他是谈妥了的。
没想到,是这样。
祝弋没再提这个话题,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