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奇怪,不过许杨阳并没有多想,兴许值班的老师临时有事出去了。
他上了台阶,脚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的那一刻,小礼花突然从他耳边炸开,瞬间撒了他一头。
诧异之间,办公室的灯光已尽数被打开,好多人鼓掌欢呼,早有人上前拥抱,一连串的举动令他应接不暇。
许杨阳将目光投向刘达生,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眯着眼笑着。
“谢谢,谢谢各位领导、各位教授!”
“国大之光,欢迎国宝回家。”
有的人捧鲜花,有的人捧蛋糕,大家不停地祝贺,他早已被这热情淹没,只好礼貌客气地回应着。
许杨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晚压根就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而是吴教授他们事先设好的局。
门口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看样子他今晚是逃不掉了,果不其然,方鸿拿出香槟,许杨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放寒假的学生大概永远想不到,在安静的学校里,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有一群中老年人在狂欢。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酒量好,可是酒量再好,也顶不住几十人轮番上阵。
薄醉微醺时,他想借机离开,又被晚来一步的校长留住了。
头一次喝到晕头转向,整个身体轻飘飘的,连走路都得刘达生搀扶。
大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醉的醉,晕的晕,直到此刻才总算放过他。
许杨阳上了车,整个人倒在后座上。
“刘叔,回医院。”
他闭着眼睛,如梦呓语,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达生叫醒了他。
许杨阳争开沉重的眼皮,眼睛发红,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已经回到小区楼下了。
他揉了揉双眼,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脸上红晕未消,哑着声问道,“刘叔,不是去医院吗?”
“你明天下午有个采访,现在该好好睡一觉。放心吧,知意那边我帮你确认过了,意识障碍已经全部消失了,现在睡下了。”
沈知意刚动完手术,那个时候在监护室,有轻微的意识障碍,那是术后正常的现象,医生说很快就能消除。
听刘达生这么说,他也就安心了,踉踉跄跄地进了电梯。
他晕晕乎乎,脑袋依然沉重,只好抵在电梯里侧,一时忘了按楼层。
电梯门合上,没多久又打开,他误以为到了,扶着电梯门走了出来。
迎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那孩子看见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父亲哄着孩子,电梯门关上之后,哭声渐小,许杨阳站在电梯外,迷茫错愕,一脸无辜。
他刚刚是不是吓着小朋友了?他长得那么吓人吗?
他不由地回头对着电梯门理了理头发,他的头发短,一点都不乱,他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一定是醉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