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傅以周神色温柔, 耐心的问:“嗯?”
林郁时眨巴了几下眼睛偏头看他,三言两语将这事情大概说清楚, 谁知眼前的男人压根没有半点惊讶, 甚至还十分从容的垂眸帮她扣睡衣纽扣。
“你知道?”林郁时皱眉。
傅以周很轻浅的挑了一下眉头, 随意说:“我早就猜到了。”
林郁时深吸一口气:“你猜到了……”
“你他妈猜到了还给我装深沉,把我吓得以为你要抑郁了还得分神哄你……傅以周你是不是贱得慌。”林郁时猛地抬起那条没受伤的腿,直直朝傅以周的侧腰踢去。
他刚直起身, 就被这力道忽然一下踢翻。
“……”傅以周大剌剌的坐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老婆, 这是你第二次把我踹下床了。”
林郁时撑着床坐起来:“那你就说你该不该?”
“该!”
傅以周毫不犹豫的接话道:“我活该。”
看着他那样子, 林郁时没忍住弯了下唇角, 凑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儿的?”
傅以周撑着地板起身,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说:“就是我告诉你,我在书房外面听见爸妈吵架的那次。我听见妈说了一句,现在别人的孩子出了事情你倒跑的比谁都快这句话,后面不是傅以臣就出事儿了, 我就猜到这其中有问题。”
“但只不过确定有这个事儿还是在刚刚。”
傅以周凑近亲亲她的嘴角,抱着她的肩膀说:“行了,他是不是傅家人都跟咱们没什么影响。”
“那这样的话……”林郁时仍是愣怔的。
这会儿忽然兴奋起来,睁大眼睛说:“那就是说就没人跟你争财产了呗?”
傅以周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没忍住笑了声。
不过林郁时的这个念头是正确的。
再见到傅以臣, 已经是三月底。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午后的太阳暖烘烘的,风中却又带着点初春的凛冽。
这天林郁时要去医院做检查, 但傅以周正好在海城出差,等到回来已经差不多到了晚上。林郁时跟医生约的时间没办法更改,所以到最后就只能由周青陪着她去。
做了个详细检查后,恢复得不错,最近已经可以开始慢慢锻炼下地行走。
从医院回家。
刚下车,林郁时就发现周青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她下意识顺着周青的视线看过去,大门旁边正好停着一辆卡宴,这辆车林郁时认识,是傅以臣的。
前段时间虽然说她已经知道,有关傅以臣的那些事情。
但是知道和完全接受,其实是两回事儿。
林郁时也明白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来接受,但傅以周是她的丈夫,因为这个人,从前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林郁时就没有办法假装不知晓。
她的良心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