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啊,我又没事儿。”
见林郁时这么说,傅以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抿了下唇:“我听堂哥说,许思媛跟你提起蒋念了?”
林郁时神色慢慢僵住,落在他手心里的指头也一时动弹不得,扯了扯嘴角神情随即松散开:“就说了几句,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对面的男人一直观察着她的微表情,继而缓声开口:“那就只是小时候的玩伴,现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
林郁时嘴角边的弧度再也翘不起来,索性低头喝汤,咕哝道:“玩……伴吗?那也挺好的。”
她没有看见,对面的男人因为她的反应而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
满心里都在想着,如果只是玩伴的话,那她就更不用一直对这个事情心存芥蒂耿耿于怀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以周刚才的那句玩伴,就好像是无意之间打碎了她年少时的一个梦。
有点酸,心口胀胀的顺着后脊背往上涌,一直到眼眶里。
林郁时察觉到,咬了下牙深吸口气。
抬头看着傅以周转移话题:“今早去检查,医生说可以回家修养,你去帮我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吧。”
“好。”傅以周敛了心里逐渐加深的猜测,捏捏她的手指说:“好好吃饭。”
傅以周起身走出去,刚合上门,就听见病房里面瓷勺掉落与碗碰撞的声音。
他往旁边冰凉的墙壁上靠去,稍稍阖眼。
落于裤腿旁边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他慢慢蜷了起来。
像是得知了什么秘密,低下头轻笑。
胸腔里那股没能吐出的郁气,也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吐出。
再等等。
等到这些破事处理完,好好跟这小丫头算个账,有的事情,总得亲口从她嘴里套个清楚。
-
医生那边说等检查结果出来,大概就可以回家。
傍晚,林郁扬从家里过来。
坐在床边给她日常剥橘子,随口说:“傅以周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吃了饭就走了。”林郁时侧过身子看他,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又出事儿了?”
她到底是在医院,消息不如外面灵通。
有时候网上还没有爆料,那就只能从身边的人嘴里得知。
这会儿看见林郁扬这么反常问到傅以周,她就只想到这一件事情。
将橘子瓣上的白丝弄干净,递给林郁时说:“前段时间解决的那家人,又闹出事情了。”
“?”林郁时傻眼,“这不是刚解决了……”
林郁扬低着头,轻轻摇了下:“今早上工人的母亲跳楼了,就从傅氏旁边的百货大厦楼上跳下去的。”
想到那栋百货大厦的高度,林郁时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私下不是都已经把钱给了吗,怎么又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