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着嘴巴震惊道:“你二叔二婶是有毛病吗?”
“利己主义者,都是这样。”
傅以周并没有多少感慨,毕竟这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一来并非他教唆,二来出事的那工程也不是他负责。
林郁时吐出葡萄籽,声音低低:“那你大哥也实在是太惨了吧, 被自家人陷害。”
“他惨吗?这次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全不知情。”傅以周轻笑,“还记不记得那次晚饭,傅以臣带着梁浅回去,从那天开始或者是那天之前,傅以臣跟梁家就已经牵上了线,知道为什么吗?”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搅和出这么大的一个网。
林郁时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傅以周剥完最后一颗葡萄,递到她嘴里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指,慢条斯理的说:“我二叔他们跟梁家做风投,大概是想自立门户,但是他这几年只赚不赔,就只能挪用公账来维持表面平静。”
“那梁家人手里有他这个事情的把柄。”
说到这儿林郁时还是没能明白过来:“那你大哥……做什么要跟梁家扯上关系?”
“你是不是傻。”傅以周点点她的小脑袋瓜,“你也不想想,二房跟傅以臣比能有什么优势,大权都在长房手里,梁家拿二房的把柄去换跟傅以臣合作,支撑他上位,多划算。”
“……牛逼。”
林郁时一脸惊叹:“这么看起来,我果真是象牙塔里的公主。”
“那你这次要怎么办?”
傅以周垂头,把玩着她的手指说:“等吧。”
“我一点也不着急,就看他们这事情到最后怎么解决,想绝地反扑,我掐住了这几人的命门,倒是要看看他们谁能扑腾的起来。”
男人说这话是神色散漫,吊儿郎当的不成样。
林郁时看的心动,抿唇鼓掌:“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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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一月的最后一天。
林郁时被蒋玉竹陪着去新做了检查,把她送回病房,蒋玉竹交代几句回家给她做午饭。
人还没走多久,林郁时就听见病房门再度开合的声音。
她没抬眼,直接笑着说:“怎么又回来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林郁时看向门口,眼神瞬间变得冰凉,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撤了下来。
“好久不见。”
许思媛靠着墙歪头冲她打招呼。
林郁时翻了个白眼,垂眸玩着手机说:“我并不想见到你。”
“可是我很想见到你呢。”许思媛笑意浅浅,抬步往病床边走来。
看见她的动作,林郁时警惕地抬眼:“别动!谁让你靠近我了。”
“我不走近些怕你听不清楚。”许思媛见她抵触也就定定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