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周笑起:“我没有。”
“那你好好休养,等你恢复以后,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林郁时心里盘算着,这次他一定要拿第一,等到傅以周痊愈后把奖送给他。
回安城的这段时间,林郁时让林航帮他打听了。
傅以周是傅家的小儿子。
他那样的人什么都不缺,但是她送给他的奖杯,一定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傅以周在电话那边笑:“好,我等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车子轮胎像是被什么炸开,司机忽然打转方向盘,直直往高架旁边的小路上开去。林郁时下意识抓着扶手,偏头看向窗外,下意识尖叫起来。
车子急急刹住,紧跟着翻转过去狠狠栽进了旁边的坑里。
手机从车窗被甩飞出去,里面还夹杂着傅以周间断的着急问询声,林郁时的额角磕破,她睁大眼睛往出看,整个人倒转着身子,眼前的世界猩红一片。
不远处,有个身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步履缓慢的朝她而来。
林郁时晕沉地闭上了眼。
她被男人绑架只过了四个小时,堪堪足够男人残忍地刺伤她的双腿,警察就已经找上门来。男人似乎压根没有想要逃脱的念头,他想做的只有报复。
林郁时晕死在血滩里,不等警察给男人上手铐,他便用适才伤害林郁时的手术刀割喉自尽。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
十四岁少女的翅膀被生生折断,从那时起,林郁时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得知伤害她的男人是林氏那位泄露机密的女人的丈夫,男人是名外科医生;她得知自己双腿肌腱与神经严重受损,刚刚做了吻合手术,或许还会有二次手术;她得知这次国际舞蹈冠军是隔壁城市的十五岁的女孩儿。
林郁时神色怔忡的盯着病房窗外开的极好的喇叭花,过了好久才问:“我还能跳舞吗?”
“……”
病房里林家的长辈们全部都在,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
蒋玉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指,眼尾泛红:“等你伤口愈合,妈妈就就找来最好的复健老师,一定让你恢复的彻彻底底好不好。”
“哦。”
林郁时又沉默好久,弯起嘴角随口说:“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跳舞,等以后痊愈了我也不要再继续了,每次压腿又疼又累,我才不要继续跳舞。”
门口的林冬晴看见明明痛到极致的小姑娘,还要假装无所谓的来安慰他们,哽咽难忍,拉开病房的门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切原本是长辈之间的纠葛,最后却把最无辜的林郁时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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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时在所有人面前都装的很好。
直到二次手术这晚。
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