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隔壁吃饭的薛爽和小儿子薛崇月听到外边吵嚷半天,而且似乎是薛崇明的声音,一起出来看,见到夏禹带走了谢紫贤。
薛爽大半生都在跟商人政客打交道,扫了这一眼,已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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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贤从下午睡到天都黑了,也不醒,又从天黑睡到了天亮……
夏禹悉心照顾,数度哽咽。
心疼这个人,她也太大意了,万一以后我不在她身边……
公鸡打鸣,她也醒了。
夏禹彻夜都没合眼。
“头疼吗?”
“疼。”
“下次还喝吗?”
……
夏禹也是嘴硬心软,一边斥责着,一边把止疼药和水递了过来。
谢紫贤突然想起一件事,“夏禹,政府为什么会加棒投资?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是不是你呀?”
“为什么觉得是我?”
“因为你昨天说了那些话啊!”
“前天!”夏禹的这个纠正,仿佛还是在斥责她喝酒喝糊涂了,然后给她解释道:“政府刚好有个朋友。”
“朋友?那么多钱,那么大的决策,一个朋友?而且政府干事儿都是要层层审批的,这回,不到一天?”
“你不是说,等不了二十四个小时吗?”
谢紫贤投来无比崇拜,比在演唱会台下还崇拜的眼神,语气里带着万千不可思议,“夏禹,我知道你厉害,可没想到过你这么厉害!”
夏禹听了这话,是开心的,可是,也是纠结的,他执念于邝伟丽的那个答案,还是未知。他能说什么?他只有说:“我还有事,不给你做早饭了。”
“你要出去?”
“是啊。”
“我能去吗?”
“不能。天也亮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啊?”谢紫贤一阵懵,这是什么套路?这是在赶我走吗?“哦,马上走,我跟你一起下楼。”
到了楼下,谢紫贤等车,夏禹也不说话,站在她旁边。
谢紫贤几次看看他,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了,“你还不走?”
“陪你等车。”
谢紫贤不好意思地急忙摆手,吞吞吐吐,“不用啦,嗯,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夏禹好严肃,转身就走了,谢紫贤脑子里的问号比十万个为什么都多。
夏禹的心里其实有太多话想跟她说,我做的不够,全都给你都不够,人给你,心给你,身家给你,性命给你,都还不够……
只是,要给你,也得先过了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