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那天晚上,她仅仅知道了他的名字,然后深夜里载着温斯年去接展展。
如今时光兜住了一个大圈,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起点。
温斯年也同样望着丛笑笑。
两个人相视而对,忽然同时笑了笑。
丛笑笑突然起了兴致,调皮地问:“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温斯年点头:“不用猜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丛笑笑摇头得像拨浪鼓:“我不信。”
温斯年直直地看着丛笑笑,声音沙哑低沉,他默了良久给出了答案:“笑笑,你是我的救赎。”
丛笑笑瞬间湿了眼眶,道了一句瞎说什么立刻不敢逗留开了车子。
可是车子行驶了不短的一段路之后,她憋在眼眶里面的两大颗眼泪到底落了下来,正好砸在温斯年的手背上。
温斯年居然抬手伸过来给丛笑笑看:“我接住了。”
他把手背上砸碎的眼泪抬给她看,然后又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别哭,没人帮你接着。你知道你哭的这是什么吗?是珍珠,可贵着呢。”
“我哭的是眼泪。”
“仙女哭的是珍珠。”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仙女?”
“我只是说你哭出来的是珍珠。”
丛笑笑立刻破涕为笑,拍了下温斯年的手背:“别打扰我开车。”
温斯年老实地缩回手,目视前方看样子安稳了不少。
丛笑笑刚刚松了一口气,却感觉温斯年的目光又落回自己身上。
温斯年看着坐在身边小小的姑娘,几乎是嚷求的语气问出来:“笑笑,救赎我一辈子行吗?”
搞什么。
又让人哭。
车子拐了好几个弯之后,丛笑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点点头,使劲地点头,道了一句:“一辈子不够。”
“呵。”温斯年笑了。
“你睡会吧。”丛笑笑担心地道。
“不用。”
温斯年温声拒绝了,然而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展展父子两个头抵着头,睡在了一起。
睡梦中他还哼了一句:“笑笑,要陪我一辈子呀……”
然后她开着车哭得稀里糊涂。
像个傻子。
*
行车将至有阿毛的人来接应。
一切都在温斯年的计划进行之中,金世明现在暂时忙着应付蒙特利尔的烦心事,一时半会给了他们个喘息修正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