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已至此,她突然羞红了脸,陡然醒悟温斯年说的一夜最好的什么意思。
她垂目片刻便已豁然,再仰起头的时候丛笑笑嘻嘻笑着,调皮地戏谑:“想不到斯年是个守旧派。”
温斯年哼了一声,看向床上塞地大小包薯片道:“把零食藏到衣柜里面的举动,就是开放派了?”
哎呦,这人抓人把柄死死不放呀。
“温斯年你坏人。”丛笑笑捂着脸冲出房间,没脸见人了。
她不想再同坏人待在一起,坏人在该坏的时候矜持,该正经的时候又耍坏。
她要比坏人还坏,她得丢开坏人先跑了。
温斯年看着丛笑笑仓惶逃窜的样子,禁不住想起之前他们相处,那姑娘总是想偷偷看他,可是但凡跟他的视线对视,她就立刻像只受惊的大兔子。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她敢跟着他一起干绑架的事情,却仍旧是一只怂怂的大兔子。
可是偏偏,就撞他心坎里面去了。
能怎么办呢?
温斯年拾起拐杖,跟了上去。只不过刚动了一下步子,腿上的麻木之感分明,他只好停下来稳了稳。
只是瞬息之间,大兔子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温斯年望着门栏边一片空无,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锤了一下越来越没有感觉的腿。
“迟美?”丛笑笑闯出门外才发现现在这间屋子人都走完了,连迟美和阿毛都不见了。
刚才他们待在一起的屋子也收得干干净净,都不晓得是不是阿毛亲自搬的。
温斯年的脚步声缓缓跟上,光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人腿脚不便,一重一浅分外分明。
这声音扯得丛笑笑心口酸了一下,她没回头去看却发现温斯年的手已经揽在了她的肩上。
温斯年的个子很高,揽着丛笑笑的时候,她的个头刚好就靠在他心脏处。
丛笑笑耳膜像被重鼓敲了一下似的想要收回小耳朵,可是头还没抬起来一厘米就被温斯年的大掌揉着脑袋重新按了回去。
“别动,嘘。”温斯年像哄人似的声音。
丛笑笑哪里能乖得真不动,她侧身躲开温斯年的手,翻过脸看着他开玩笑:“斯年,这间可是阿毛搬的哦。”
温斯年呵呵笑了一下,知道这个小机灵鬼想逗他什么。
他挑眉毫无压力地接话:“行呗,一个吻搬一个房间。那我比阿毛还赚了。”
“啊!”丛笑笑语噎。
真是处处都能被他占了便宜去。
温斯年说着松开了丛笑笑,还真的向刚才卧室走去,动手就开始收拾东西。
敢情开着的玩笑他居然当真了吗?
丛笑笑连忙跑着赶过去拦住了温斯年:“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