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单眼皮男人,没平时那股痞气的时候长得其实很清秀干净,眼睛瞪起来萌萌的一点都不凶。

丛笑笑吐了吐舌头,阿毛只好闭眼等死。

迟美垫着脚仔细地给阿毛擦脸,阿毛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问:“美女,知道哥哥现在什么感觉吗?”

垫着脚的迟美掀眼看了他一下:“嗯?”

阿毛舔了下干涩的唇:“哥、哥哥现在恨不得把脸皮扒下来舔一口。”

迟美杏目单挑:“为啥呢?”

阿毛干咽了一下道:“间接接吻了。”

迟美嘻嘻笑着,眉头半挑,忽地踮起脚尖,在阿毛耳后亲了一下:“间接什么,直接得了。”

阿毛怔得脸红成滴血玫瑰,迟美回头看了眼丛笑笑,反身拉着阿毛进了卧房。

房门扣紧,阿毛的画外音从里面隐约传来:“这……这间最后留我自己来搬!”

“唔……”丛笑笑捂着唇唏嘘,扯了扯温斯年的袖口,“你的下属真勇猛。”

温斯年呵呵笑道:“真的?”

“千真.万确。”

“那他的上司呢?”

“什么?”

屋子里面闹哄哄的,有拖拽柜子的声音,几个劳工粗壮的大嗓子交谈的声音。诸多声音之中夹杂着温斯年的声音,温润柔和像细沙落盘像春风沐面。

丛笑笑仰头看着温斯年的脸,竟然只看见他冲着她笑,却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能再次跟温斯年一同回到天目公馆,是丛笑笑幻想过很多遍的事情。

她想过他会突然之间告诉她在门外了,可以带着展展安全出来。他来去如风,弄得她措手不及;她想过他会先打个电话,声音磁性有好听,他会问问展展,然后再问问她。再然后呢,她会翻遍衣柜,打扮一套最美的去见他……

无论哪一种情形都很好,倒是都抵不住现在这般最好。

温斯年就站在她身边,他们曾是邻居,一墙之隔。

现在墙拆了,人还在一起。

如此甚好。

丛笑笑岔开了话题,笑了笑问:“我到现在还没问你,案子怎么样了?”

她知道他成功了,可是就是想听他自己说。

温斯年笑:“案子?秦唔赢了。”

丛笑笑脸色变了变,知道他逗她,摇头说不信。

“真是秦唔赢了。”

丛笑笑反复问了几遍,温斯年仍旧这个回答,她故意嘟着唇装生气了。

温斯年压着眉问:“你说秦唔坏不坏?”

丛笑笑认认真真想了一下,使劲地点头:“坏死了。”

可不就是坏死了么。

明知道张天池的案子违背天理,就为了跟温斯年一较高下,不择手段地跟金燕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