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温斯年现在行动不便,扶着他的小臂不放,见他不说话回答索性自己在墙边摸索着寻找。
一边找着一边还自言自语:“你家门边没有开关的?你家是声控还是遥控灯呢?”
她不知道温斯年夜盲反复发作之后,反而有点适应了黑暗中视物。
丛笑笑刚才短时间内从明处换到暗处,现在眼前一团黑糊什么都看不清,可温斯年却能就着这么一点点月色把周遭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他看见他轻缠在他小臂上茭白得像天边月亮似的小手臂。
温斯年现在几乎不敢乱动,丛笑笑的肌肤擦过他臂膀的每一下都像是擦在他心坎上。
这种感受温斯年并不是从未有过,只不过以前那个女人会用指甲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地激发他男性之初的欲望。她用她的手段去一点点试诱他,然后再用同样的手法去对付别的男人,最终再把他们之间做一个对比。
她所有的手段都是玩乐消遣,以此证明自己的强大魅力,从中获取游戏人间的快乐。
可是温斯年,却在这样的试诱之下动了他封尘已久的善心。
暧昧之初像极了爱情,只可惜这句话是温斯年伤透了之后才读到的。
他以为当初就是爱情,后来很久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那一年初的温斯年信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纯纯的像个小公主似的姑娘。她强烈而热情地追逐着他,她低着头抹眼泪的样子,她艳美娇柔地低声哄着他说:“斯年,娶我吧。”
他默声不语,她连着拽着他的衣角嚷求:“你不娶我,我爸会把我嫁给那些糟老头子联姻的。”
“不会地,金家手眼通天,还不至于到把闺女……”
“至于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喉结上。她用了点力度,他有点痛。
那天他咬死没答应,心也乱得很。
一夜未过去,他收到她求救的电话,赶到地点之后及时救下了她。
那一天的金燕是胜利者,她动了动手指便果真降服了一个男人孤傲的心。
他捧着至死从一的心而来,哪怕之后的相处中,他一步步发现当初在一起的诡计,哪怕日后他一点点发现公主不是公主,是披着艳纱的曼陀罗。
她会极了调情的小手段,冷艳动人却偏偏没有心。
温斯年闭了闭眼睛赶走纷乱的思绪,他开了卧房的灯,有暗黄色的光射了下来,落在手边映出一抹余映。
男性肌肤上的触感完全超出丛笑笑的想象,它坚实紧凑带着妥妥的力量感,这种指腹传来的感受像一束电流刺激了丛笑笑的大脑。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找根本不知道会安置在哪里的开关,她只是得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那是温斯年啊,她终究高估了自己。
丛笑笑从来没有触碰过男人的身体,只是内心那股冲动让她疯了一般想尝试,却万万没有想到好奇害死猫。
温斯年有毒啊,温斯年啊,碰不得。
他清淡儒雅像君子兰一般遗世独立,她以为仅仅挽着他的胳膊并不会有什么,她以为自己也许是好奇而已,却没有想到荷尔蒙会游走,仅仅从温斯年一个小臂就可以,甚至于一根小尾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