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之前不是与郗将军交好吗,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郗清昭是这种人,他在别人面前说我是见钱眼开的小人,还说我蠢到无可救药,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和他做朋友。”
缑景鸿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卿是听谁说的?”
“额,这个不重要,陛下,总之您一定要收了郗清昭的虎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朕怎么做,还有得你教。”
“臣绝无此意,陛下您误解臣了,臣也是为了大炎好。”
“林卿真是辛苦了,为了大炎的未来,那就只能让郗将军受点委屈了。”
维桢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幼稚的谎言,缑茂庸竟然相信了,真是个昬君。”
贝玉堂点头,“缑茂庸召见了唐公表,让他带着圣旨前往东茶国,听我们埋伏在东茶国的人回信,唐公表传达缑茂庸的旨意,说郗清昭在东茶国待太久了,之前宣旨回朝,而郗清昭说还有事情要处理,迟迟不回,怀疑郗清昭有叛国的嫌疑,所以要收回郗清昭的虎符,并撤销郗清昭的将军之位,降为副将,即日起回朝,否则将郗清昭的妻儿打入天牢。当时郗清昭正带着军队开始重修东茶城楼,很多士兵听了都为郗清昭若报不平。没想到郗清昭第一时间抽出了宝剑,挥出的第一剑就见了血,取了一条人命,杀的是他自己。郗清昭一死,东茶国的人死灰复燃,追杀在城里的炎军,炎军迫得无奈,撤出东茶国。”
“郗清昭为什么要自杀?”
“你还小,你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名誉比生命还重要,声誉被污蔑了,活着就只有痛苦和绝望。”贝玉堂说。
夏承舟摇头,“咎由自取,本来都已经打赢了,却把自己的将军给杀了,将军是士兵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信仰,将军都死了,士兵哪还有勇气打胜战,自毁根基,天不亡炎,天理何存。”
贝玉堂笑了,“一个月前,缑茂庸身边的宦官元良也自尽了,留下了封遗书,说什么他对不起郗老大人,没照顾好郗将军,对不起缑茂庸,不能继续侍奉他,然后缑茂庸就后悔了,又决定让缑景鸿代罪立功,出征东茶国。”
“缑倾川也可以去,却偏偏派了缑景鸿去,难道这就是亲生和养子的区别?”夏承舟疑惑。
贝玉堂倒不这么认为,“要知道,缑景鸿以前就参与过很多战争,在这方面,他比缑倾川更有胜算,缑茂庸也算是知人善用。”
“可是万一缑景鸿赢了呢?”夏承舟问。
贝玉堂才不怕这个,“不管他是输了还是赢了,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区别,因为我们的目的不在这里,对了,维桢,缑景鸿他没来找过你吗,上次他还跟你一起去东茶国,他命真大,自己找了大夫解了毒,早知道他这么信任你,就应该一次性毒死他。”